弓和箭頭,都是至密金屬鑄煉而成,入手沉重。
弓弦是一根銀絲。
搭箭于弓弦。
李唯一調動法氣,分別注入弓與箭,緩緩拉動。
“哧哧!”
弓弦散發出來的銀芒,越來越明亮。箭頭上,出現無數蚯蚓般的電紋。
不是很輕松,只憑肉身力量,他也無法拉成滿月。
在法氣加持下,雙臂爆發萬斤之力,拉至滿月,一箭射出。
“轟!”
那九泉佛修的身體,被一箭射斷,血肉炸開,濺了隱二十五一臉。
李唯一打量手中黑色寶弓,如獲至寶:“原來,法器弓箭的威力這么大,我看足以威脅到五海境武修。”
隱二十五渾身是血,傷得不輕,快步趕過來:“法器弓箭本來就比別的同階法器更具危險性,他們四個八泉武修根本拉不成滿月,發揮不出真正威能。之所以有資格佩戴,不過是葬仙鎮的環境需要,讓他們擁有足夠的實力,進來采摘異藥。”
李唯一將弓和箭筒背在背上,對他的表現頗為不滿:“都蛻變成純仙體了,對付一個九泉畸人種,居然不能碾殺。你的能力,讓我很失望。”
隱二十五道:“每一個九泉至人都不簡單,除了你,同境界哪那么容易被三兩招解決?再給我十招,我必斬他。”
李唯一將那位九泉佛修的法器戰刀提了起來,很沉重,長近兩米,道:“我不想聽解釋,在葬仙鎮多給我磨礪戰法,若能修煉出十招八招天道法合,殺同境界武修還不是隨手的事?”
隱二十五苦笑,沒有再解釋,默默聽訓。
招式難練。
以他的年紀,還十招八招,能修煉出一兩招,已經是天縱奇才。
“異藥呢?”李唯一問道。
隱二十五連忙從懷中將裝放染霞異藥的三只木匣取出。
李唯一打開木匣看了看,頓時對他刮目相看,笑道:“可以啊,這才幾天,你居然采到三株染霞異藥。”
隱二十五道:“葬仙鎮內部空間擴展后,誕生出了不少異藥,采摘起來比以前容易了很多。這也是為什么,整個南境,甚至更遙遠的年輕武修都被吸引過來的原因。”
“開風府,開祖田,五海破境,純仙體蛻變,足可讓任何勢力為之重視。”
“我這三株,一株是自己采摘。另兩株,是從佛度賊手中奪取。”
李唯一道:“那你活該被追殺,搶別人異藥干什么?”
“我是殺出重圍,準備趕回姚關城報信。異藥,只是順手奪取。”
隱二十五神色凝重,又道:“五海境強者雖然來不了這里,但四大宗門也不知承諾了州外勢力什么好處,糾集了大批涌泉境高手對付我們,很多勢力都參與其中。佛度賊十騎,是其中最強勁的一支。”
李唯一神色一凜:“王道真他們多半還守在五海境之界,你過不去。走,跟我殺回去。”
“轟隆隆!”
二人騎上獅首健馬,沿河飛馳向下游。
“這三株染霞異藥,先放在我這里,安全一些。我會帶回隱門,交給隱君。沒有隱門不計成本的栽培,就不可能有九泉純仙體的你,要學會感恩。”
李唯一將木匣收起,又道:“我身上的秘密,你最好一個字都別外泄。”
隱二十五并不在意那三株異藥,畢竟剛才要不是李唯一出手,能不能殺出重圍,是個很懸的未知數。
倒是李唯一警告的話語,讓他回想起先前那只鈴鐺爆發出來的詭異力量,心底頓時又敬又畏,只感這位未來的神隱人,實在是高深莫測。
越往下游,白霧越明亮。
一道道璀璨仙霞,在霧中穿梭,視野變得逐漸變得開闊。
遠遠的,李唯一已聽到震天動地的廝殺聲。
兩匹獅首健馬沖上山坡,勒韁急停,馬嘶蹄揚。
李唯一運轉法力于雙目,向山坡下的赤土荒原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