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音道:“情況很不妙!我們先后派遣了三支敢死隊伍,總共八人,皆是七泉武修,走出五海境之界,趕回姚關城。但全部石沉大海,音信全無。”
李唯一雙眉緊鎖,從五海境之界到九位甲首的接應地足有百里。
四大宗門哪怕只派遣一位五海境的強者,都能將道路徹底切斷。
李唯一道:“九黎族的五海境武修,在兩邊都沒有現身?”
隱二十五點頭:“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事,若九黎族五海境修士已經全軍覆沒,我們就只能在這里等死了!進仙界空間是死,去五海境之界也是死。”
“食物還有多少?”李唯一道。
尨山大祭原計劃是九天,而現在已經大約二十天過去。
隱二十五道:“參加尨山大祭的年輕武修,減員了三分之一,加上從敵人尸身上搜出的食物,再吃三五天沒有問題。”
“可以殺坐騎,應該能堅持更久。”
李唯一看向堯音,見她欲言又止,問道:“想說什么?”
堯音緊攥手指,指甲都陷入手心,掙扎了很久道:“隱二十五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死在天琊嶺和四大宗門五海境強者手中的九黎族武修是十多位,但最開始,這些武修都是被生擒。他們想逼你進去,所以放出狠話,你一日不現身,便每日殺兩人。到現在,依舊還有五六個人質在他們手中。”
“轟!”
李唯一怒從心中起,眼神猛然一沉,問道:“為什么不早說?”
隱二十五道:“半個月前那一戰,并不是所有涌泉境都逃向了五海境之界,還有少量逃進仙界空間。是他們將你大開殺戒的消息,傳到各大勢力耳中,當然可能還有王道真的功勞。”
“總之,他們無論是想要報仇,還是為了將你斬殺在搖籃中,都會不擇手段。”
“他們太強大,且人多勢眾,你一旦走出去,必死無疑。”
“我們能怎么辦?總不能讓你一個不是九黎族的人陷入兩難,或是走出去被殺,或是陷入內心的煎熬和愧疚,你做的已經夠多,所以我們兩個商量后,決定暫時隱瞞下來。”
“壞人我們來做,內心的煎熬和愧疚我們來承受,你安心破境便是。”
李唯一從怒火中漸漸回歸平靜,目光望向前方的氣障。
堯音擔心道:“你別有心理負擔,這件事,本身就超越了我們修為能夠解決的范圍。是九黎族五海境該做的事,那片戰場不屬于我們,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之所以講出來,是不想隱瞞你,不想騙你。”
“你是對的!你們若今天還不講出來,就是全然沒有將我這個神隱人放在眼里。”李唯一身形挺拔,平靜的外表下,暗藏凌厲的殺意。
隱二十五道:“從他們被生擒的第一天,我們就在等九黎族的五海境武修或者隱門的隱人趕來,但始終沒有等到。”
李唯一望向遠處的九黎族營地,視線在一個個年幼的身影身上掃視而過:“這里儼然變成了一座孤島,看似安全,實則已被困死。我走出去探查吧,總要趟出一條路來。”
實在不行,他還有最后的辦法。
“我跟你一起。”堯音道。
李唯一搖頭:“我有高階法器夜行衣,能夠隱身,你有嗎?你得留下來坐鎮,隱二十五的實力,我不放心。”
隱二十五嘴角抽了抽,問道:“你走哪邊?回姚關城?”
李唯一道:“回姚關城,無疑是死路。這么久過去,九位甲首豈會不知葬仙鎮出事了?在知道的情況下,卻無法打通道路,這說明什么?外面說不準已經變天,烽煙四起。”
隱二十五和堯音神色大變,李唯一的分析或許太極端,太悲觀,但不是沒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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