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提起天焰刀,向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
左丘藍嵐很清楚躲在石林中,只能避一時之禍。待明天仙霞云霧散去,若不能及時下山,僅三十三里山的神秘天地能量,就能讓他們這些五海境武修自燃而亡。
既是如此,不如拼死一戰。
若能拉一個墊背的,也就不虧。就算最終還是死,至少也算死得有尊嚴,不辱沒千萬門庭的門楣。
“不用,你照顧好白明師兄便是。”
體內一百二十條痕脈全部都已經錘煉成金色,高階法器夜行衣和高階法器戰刀更是將他防御、速度、力量,加持到絕對的巔峰,李唯一有十足信心對戰五海境第二境的任何對手。
左丘白明執掌這兩件高階法器,怕是都能擊敗五海境第三境的一些人。
李唯一提刀走出石林,站到一塊兩米多高的白石頂部,面對白霧彌漫的碎石區,感知外放,高呼一聲:“陳嵩在哪處,可認識陳敬塘?”
霧中響起一道道破風聲。
包裹在逝靈人皮內的陳嵩,緩緩向前走來:“你認識敬塘也沒有用,左丘門庭的人,全部都得死。交情在生死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陳嵩、陳敬塘、陳文武,乃是三陳宮年輕一代唯三的九泉至人。
其中陳文武年紀稍大一些,天資最高,乃是九泉純仙體,是黎州年輕一代排名前五的頂尖人物,三陳宮的門臉。
李唯一掃視陳嵩身后那些模糊身影,傲然道:“我是想告訴你,陳敬塘是我殺的。你,陳嵩,也將死在我刀下。”
“你是司馬覃?”
陳嵩目光一凜,殺機畢露。
李唯一之所以說出剛才那句,就是想激怒陳嵩。
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理智往往會被情緒裹挾。
“嘩!”
李唯一根本不回應他,一步躍出三丈遠,三步后,抵達陳嵩身前,手中天焰刀在法氣催動下,釋放出旺盛熾烈的火焰。
這火焰并非凡火,而是妖火。
五海境第三境之下的武修,無法使用化形的戰法意念抵御,哪怕只是沾上一點,血肉都會被燒穿。
“好,今日正好為敬塘報仇。”
陳嵩手臂一揮,手腕上的玉鐲飛出。
玉鐲極速旋轉,釋放出明亮光輝,以蜿蜒不定的路線擊去。
李唯一腿部彎曲,身形蹲下移避,繼而一刀橫斬其下盤,劃出一道月牙形的火焰刀勁。
陳嵩自恃修為高深,法氣渾厚,不閃不避,催動一面掌心鏡。
一掌悍然拍出。
浩蕩掌力與鏡面光華齊齊爆發,與火焰刀勁碰撞在一起,能量漣漪瘋狂向外擴散。
“轟!”
二人同時向后倒退出去。
李唯一倒退的同時,身形向左側斜,避開從后方飛來的玉鐲,手掌撐地,翻身落到數丈之外。
陳嵩收回玉鐲,臉色平靜凝沉,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法接受被人跨越境界戰平。
對方雖然攜帶了高階法器,但以其五海境第一境的修為能發揮出高階法器一成的威能就不錯了。自己身攜三件中階法器,能發揮中階法器兩三成的威力,在兵器上絕對不輸。
“不愧是在涌泉境無敵的司馬覃,踏入五海境后,還真是魚化蛟龍。這是要成勢了?”陳嵩嚴肅無比,將李唯一視為生死大敵。
“成勢?那就將他斬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