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仙體的肌體皆細膩溫潤,猶如仙化,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光澤度,任何異性都難以抵御。
左丘藍嵐衣衫松散,暈厥在他腿上,風韻迷人。
李唯一處變不驚,努力保持鎮定,手指輕輕推了推,頓時左丘藍嵐的臉從他肩部滑落到地上。
站起身,他整理略有幾分散亂的夜行衣和符袍,幸好穿得夠厚。
“你們誰干的?”他道。
隱二十四的聲音,從逝靈人皮下傳出:“看到沒有?我就說,壞了他好事,他肯定會生氣。”
李唯一了解左丘藍嵐,這位門庭貴女內心極其傲氣,不可能無緣無故作踐自己。他道:“你干的?什么手段?蠱惑?符箓?念力?幻術?”
隱二十四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你不會以為,是我用了六欲符之類的邪惡手段,誘引她進入你懷里發春?哼,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一拳打暈她的。不然……實在是……”
“不堪入目。”
類熊畸人種隱二十三道。
李唯一覺得隱二十四的確沒有理由搗亂,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但左丘藍嵐何等矜持端莊的女子,又剛剛喪夫,正是悲痛之際,怎么可能主動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三十三里山中,必定還有無法理解的詭異之物。
遠處左丘白明早已暈厥,躺倒在地上。
李唯一目光落向樹上的七只鳳翅蛾皇,與它們溝通,詢問先前是否有發生可疑之事。
七小只各說各的,七嘴八舌,有的含混其詞,有的聲稱看見了兩道恐怖的白影,有的說左丘藍嵐中邪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但對李唯一很好……
……
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答案。
李唯一搖頭,沒有聽它們繼續講下去,七個加在一起,腦子還沒有手指頭大。他緩步走了過去,道:“你們兩個將她打暈,卻依舊留在我懷中,這是故意想看我笑話?”
隱二十四道:“神隱人此言差矣,若想看笑話,我們就不會將她打暈。”
“那可看不得。”隱二十三道。
李唯一很無奈,繼續辯下去只會越辯越臟,于是以威脅的語氣道:“是非對錯,到此為止。離開三十三里山,如果我聽到第四個人知道了此事,待我做了神隱人,你們兩個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隱二十三是第一次被威脅,臉色大變,隨之默然點頭。
隱二十四卻無所謂,指向地上的左丘藍嵐,笑道:“她就是第四個人,你殺,還是我殺?”
“她還有用。”
李唯一不在此事上繼續糾結,神色認真的問道:“你們兩個是怎么進的三十三里山?隱二十四,你破境到五海境第二境了?”
隱二十三道:“隱君來了!就在這片仙界空間,是他擒拿了一只逝靈,煉制的符袍和人皮,將我們二人送了進來。仙壤、染霞異藥、金泉這些珍奇的修煉資源,隱門也相當看重。”
“隱二十四是進山前,就從四大宗門的武修手中奪取到兩株染霞異藥,開辟出第二座氣海。”
五海境武修大規模聚集到仙界空間,絕大多數都是為染霞異藥而來,尋求迅速破境。
隱二十三相當羨慕,但沒辦法,隱二十四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件高階的血煉法器,戰力變得極其驚人,連濉宗的五海境第三境高手都拼掉了一位。
他可沒有這樣厲害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