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九位枝州才俊,個個都有宗門大族的背景,修為最弱都是五海境第一境,但一個純仙體都沒。
李唯一喝下一杯清風泉,擺手道:“什么千萬古族,早已沒落,齊兄切不可這般捧殺。但我族各大部族的族長,神殿的九位祭司,那可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強者,幾位長生境就想數完,那就太小看九黎族了!”
在場的枝州才俊,皆震驚不已。
黎菱暗瞪李唯一一眼,覺得他胡吹大氣。
九黎族到底有多少位長生境,便是她也不清楚,那種級數的存在,每一位都是一族的白玉擎天柱,戰力滔天,令人敬畏。
她只知,蒼黎部族的甲首,也就是她四叔黎松林,在道種境修煉了二十多年,每每提到長生境便是長吁短嘆,說達到道種境才知自己其實是個庸才,自認一生無望。
李唯一又道:“千萬古族哪怕衰落,依舊高手如云,在南境也就只遜左丘門庭而已。濉宗、三陳宮、天一門,包括什么棺山、酈族,皆興風作浪的跳梁小丑罷了!”
此刻,他們這群人聚餐飲酒的地方,臨湖且露天,視野寬廣。
向湖面望去,環湖一圈皆是高閣云臺,燈火通明,水天相映,美輪美奐。
搭建在湖中心的圓形玉石瓊臺上,正有從仙林請來的仙倌人在翩翩起舞,舞姿絕美動人,靈花飄飛,雖戴面紗,依舊能看到純仙體姿容的部分驚艷奪魂之處。
李唯一話音剛落,云闕旁邊一座六層高的朱色樓閣內,飄出一道沉冷的聲音:“閣下好大的口氣,敢將南境最頂尖的幾個宗門勢力,稱作跳梁小丑。我在黎州,怎么從來沒有在九黎族見過你這號人物?”
對方聲音并不洪亮,沒有驚擾天閣各闕中的絲竹管弦,但卻清晰落入云闕內眾人的耳中。
黎菱念力傳音:“是陳煉,還真是巧,在巨澤城都能遇到他。”
陳煉,乃是三陳宮年輕一代排名第三的高手,在尨山山脈中,曾帶領兩位鐵衣軍老者追殺李唯一和黎菱。
李唯一大感詫異,正思考是陳煉一個人在此,還是三陳宮大批高手皆在。
驀地,一道聲音傳入他耳中:“幫我試探一二,看看三陳宮和濉宗到底有多少高手來了巨澤城。”
李唯一對這道聲音有印象,當初在尨山山脈的那座峽谷中,被禪海觀霧攤牌時,這道聲音的主人就出現在峽谷上方,蹬落了山石。
當時他穿的是高階法器夜行衣,能夠從鐵衣軍中殺出重圍,顯然是隱人中的高手。
李唯一向環湖的各闕中眺望,但找不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暗道:“好厲害的修為,多半是隱人中前十的那幾個家伙之一。”
桌上所有枝州才俊的目光都變得怪異,正含笑的盯著他。
李唯一朗聲一笑,望向旁邊的高閣第六層:“原來是陳煉兄,好久不見。你雖不記得赤某,但赤某與你們三陳宮的陳敬塘、陳嵩兩位至人天驕,可是過命的交情。”
陳敬塘和陳嵩皆已死在葬仙鎮,對方卻在這個時候提起,充滿挑釁意味。
陳煉臉色鐵青,推開窗戶,目光向右側湖畔的云闕望去:“閣下真是九黎族中人?這可不能亂認,黎州戰爭正烈,雙方已是殺成不死不休之局。你要自認九黎族武修,小心無法活著走出巨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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