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幼尊。”
宇文拓真雙手捧杯喝下:“消息泄露又如何?朝廷在丘州老一輩的人物,自會有家父牽制。朝廷在丘州年輕一輩,有上得了臺面的嗎?府州倒是高手如云,但等他們趕過來,只能給姜寧收尸。”
“至于左丘停,他和花羽子一戰后,就該明白自己和幼尊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惶恐不安都來不及,還敢主動與我們作對?”
“不過,消息泄露,的確是讓我們頗為被動。一切都擺到明面上來,就不好玩了!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鸞生麟幼淡淡一笑:“說出來,你恐怕都不會信,搗亂的居然是一個實力不入流的無名之輩。你別管,陳文武已經去查了!誰犯錯,誰補救,若補不回來,那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填。”
很幽淡的一句話,但聽在宇文拓真耳中,卻險些拿不穩手中的茶杯,只感萬分沉重。
……
血泥空間。
禪海觀霧講述道:“凌霄生境周邊的這片地域,最后一只古仙巨獸,乃是羽嘉。”
“萬年前,羽嘉生下飛龍和飛鳳。”
“我們先說飛龍,飛龍好食人,每六百年出世一次,一次食人至少一州。約兩千八百年前,被我斬于東海,抽其龍魂,一分三百,鑄成三百件州牧官袍。”
“飛龍生麒麟!當年我找了很久,欲要斬草除根,但沒有找到。”
“應該是與龍門一樣,在那個階段,逃到了別的生境。”
“至于你問的極西灰燼地域,則與飛鳳有關。”
“飛龍生麒麟,飛鳳生鸞鳥。據說,極西灰燼地域的五只鸞鳥,就是飛鳳與燼靈之祖所生,那都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
李唯一道:“所以,極西灰燼地域除了燼靈,還有鸞鳥?”
“千年前是這樣的格局!現在的情況,誰知道呢?”禪海觀霧問道:“與它們遭遇上了?”
李唯一點頭。
禪海觀霧深知極西灰燼地域的強橫:“避得開嗎?”
“避不了!”
李唯一很堅定的說道。
禪海觀霧沉思片刻:“在這里,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可以出手幫你。但進了丘州州城,我就絕對不能出手了,那里的老家伙太多,出手就會暴露。”
“其實……”
李唯一將朱擒鳳的州牧官袍取出,含笑道:“要不,你先幫我開個光?你現在有這個能力嗎?”
禪海觀霧早就猜到,是他脫走了朱擒鳳骸骨身上的官袍:“這東西,在沒有十足把握不會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也最好不要使用。”
半個時辰后,李唯一帶上被禪海觀霧重新激活的州牧官袍,準備離開,看了一眼巨大的白銀棺槨,露出沉思之態。
一夜忙碌,自是無眠。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
隱十帶回來消息:“姜寧逃進了兵祖澤,夜城和棺山召集了大批人馬,在海上搜索,這應該只是明面上的力量。”
不多時,隱九返回:“我和隱二聊過了!他那邊的消息是,夜城宇文嚴和棺山徐佛肚,已經秘密來到丘州。另有極西灰燼地域的超然,親自去拜訪了左丘門庭的祖境桃李山,前天桃李山飛霞滿天,萬鳥朝迎。”
隱十一道:“這對九黎族來說是好事啊,說明黎州那邊,戰局肯定已經過了最初的猛烈階段,進入僵持和拉鋸。否則宇文嚴和徐佛肚怎么會來到這邊?”
隱十道:“好事?高層既然已經對話,說明要解決燼靈,只能靠我們年輕一代的武修。他們針對左丘門庭,而九黎族現在和左丘門庭又深度綁定在一起,我們根本都沒辦法置身事外。”
“不是解決燼靈,是救十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