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救人,罐師父我倒是知道解法。救不救?學不學?”
李唯一凝盯那片島礁,眉頭緊鎖,心中很猶豫,最終輕輕搖頭,駕馭小舟快速離去。
滅諦和道諦修為太強,遠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抗衡。
而請禪海觀霧進黎菱的身體出手,風險太大。因為,此處距離左丘門庭和幼尊的戰場并不遙遠,很有可能這里的戰斗,已經驚動那邊,大批人馬隨時可能趕至。
“嘩!”
七只鳳翅蛾皇沖破蟲筒,朝島礁方向飛去。
李唯一將小舟停下,很是無語,施展念力壓制它們:“都給我回來!就憑你們,棺山二諦隨手就能將你們鎮壓,你們真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
七只鳳翅蛾皇與李唯一的念力對抗,七嘴八舌,讓他趕緊請禪海觀霧出手救姜寧。
“我也不想見死不救,來兵祖澤,的確有搭救的想法,但敵人太強,已經超出能力范圍。禪海觀霧?她何其理智,不會愿意冒這個險,我不想勉強她。”
李唯一搖頭嘆息,使用蟲文強行將七只鳳翅蛾皇收回,鎮壓進惡駝鈴。而就在這時,發現了裝在惡駝鈴中的騶吾。
李唯一看向手中銀槍,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立即將那只能夠釋放強者氣息,精通虛張聲勢的鳳翅蛾皇擰出:“你們七個,真的讓我非常為難,但我又不可能不顧及你們的感受,畢竟我們是生死與共的伙伴。救人可以,但今后你們必須老老實實的干活,我指東,你們不能往西。”
……
姜寧不再壓制夜皇蟾毒后,戰力增長一大截,打得道諦和滅諦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力。
“姜寧,你已是強弩之末,何必這般苦撐?”
“臨死之際,想要殺我們,你也太小看貧僧和滅諦的實力。”
道諦操控九顆佛珠,如駕馭九尊神佛,阻擋姜寧的腳步。
他能感受到,姜寧的戰力在一點點衰弱,氣息也已不穩,最多再拖她十數招。到時,她自己就會因毒液攻心,徹底失去動彈能力。
“黎客縵胡纓,丘州星月明。”
“銀槍照白虎,颯沓如流星。”
高亢而悠揚的聲音,自海上而來。
騶吾異獸身軀巨大,四蹄皆有法氣云霧,腳踏海面波濤,向島礁戰場行去。它仰頭大吼,露出鋒利牙齒,發出與滅諦一樣的震耳虎嘯。
李唯一騎在騶吾背上,手持銀槍,以易容訣變化成蒼黎的模樣,吞服了一片芯燈花的花瓣,體內光華明亮,皮膚與純仙體無異。
他易容訣只是小成,還不能直接變化純仙體,需藥物輔助。
不過,霍乾坤一直視蒼黎為追逐目標,銀槍鑄煉得與蒼黎的那一桿幾乎一模一樣,“小蒼黎”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恰好派上用場。
再有蒼黎的坐騎騶吾在胯下,足可魚目混珠。
畢竟,左丘停那樣的年輕一代頂尖高手,并且常年修煉易容訣,也只能變化得四不像。誰能想到,有人可以將易容訣修煉到易骨換神的地步?
“人頭作酒杯,飲盡蠻賊血。”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