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連忙抱拳,表示感謝。
齊霄是被請來做裁判。
齊霄與齊望舒長得很像,但一個是純仙體,一個是凡人。
他臉形微胖,身材稍矮,不過并無半分臃腫之態看向旗桿上的兩張布幡,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淡淡道:“連二甲都沒有入,再說有數強者這話,簡直就是丟死人了!”
他實在不懂,第一傳承者那么精明睿智的人物,怎么會與一個五海境第四境武修交情如此之深,連這樣一幅大言不慚的評字都幫他寫。
同境界無敵,已經是一種極致的點評,足可引來很多人的反感。
而十招之內打敗同境界的一切對手,恐怕得是葛仙童和鸞生麟幼那樣的人物,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是狂不狂的問題,而是十分失智。
也罷,就當是給第一傳承者一個面子。
“哥,你必入三甲。”齊望舒道。
齊霄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三甲,二甲上的那些人,遲早是要去挑戰。以實打實的戰績,告訴渡厄觀,他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李唯一笑道:“潛龍燈會在即,齊霄兄這樣的大人物應該在積極備戰才對,耽誤你時間了!這樣吧,今日所有收入,分你一成。”
“不必了!你是第一傳承者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齊霄的朋友,這點小忙,何必談錢。”
齊霄比誰都清楚,有的東西不是金錢可以買得到。忽的意識到什么,他道:“不是打擂臺嗎?收入是什么意思?”
“哥是這樣的。”
齊望舒向他低語一句,繼而嘻嘻一笑,揮了揮手,命人將擺放在擂臺下的三只黑色大鐵箱,與一只尺長的木匣盡數打開。
霎時間,三箱滿滿當當的玉白色涌泉幣,出現在眾人眼前,散發瑩瑩玉光。
那只木匣中,則爆發出燦爛血芒,竟裝的都是血晶。
剛剛坐下的齊霄,觸電般豁然站起身來,整個人怔住。
以他的身份修為,自然見過龐大巨額的財富,但那是在齊家寶庫。誰將這么多涌泉幣和血晶,搬到大街上?
齊望舒道:“這里每一大箱,是五萬枚涌泉幣,也就是五百萬枚銀錢。三大箱,便是十五萬枚涌泉幣。”
“那一匣血晶,價值粗算是十萬枚涌泉幣。”
齊霄消化心中的震驚傳音二人,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是第一傳承者在謀劃什么?”
“齊霄兄,你別多想,且先坐下喝茶,我們就單純只是擺擂,以武會友,僅此而已。”
李唯一看向左丘白緣,問道:“擂比規則寫好了嗎?”
“好了!”
左丘白緣收筆后,認真的檢查,問道:“可以貼出來了嗎?”
“貼出來,再給大家念一遍。”
李唯一一身青衣武服,氣度不凡,身形挺拔干練,向七丈見方的擂臺上走去。
擂臺并非是擺在大街上,而是十字路口旁邊的一塊空地,將這片平坦區域幾乎盡占。
在三大箱和一小匣打開后,轟動和喧囂就已經升級。
尋常武修,哪見過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
等擂比規則貼出來后,在場武修們的情緒皆被點燃。
齊望舒站在擂臺正下方,以法氣提聲:“今有黎州英杰李唯一,凡人之資卻有武道雄心,初來丘州州城,性格豪爽大方,為人仗義疏財,特擺下擂臺,以武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