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殘缺的浮尸,出現河面上。
“上游這是發生了何等惡戰?河水都染紅。”
石十食和白淑見此景象,臉色凝重而蒼白。
沖到下游來的尸體不斷變多,有的穿官袍,有的是妖族武修,有的是九黎族和左丘門庭的武修。
李唯一臉色突然一變,指尖飛出一道法氣霧繩,將一具錦衣尸體打撈起來,放在了岸邊。
確切的說,是半具。
齊望舒被攔腰斬斷,只剩上半身。
石十食知道齊望舒是李唯一的朋友,安慰道:“唯一哥,這就是戰爭,今夜更是生死存亡的戰爭,朝廷必須贏左丘門庭和九黎族也必須贏,也就注定要殺得血流成河。而且,看這樣子,極西灰燼地域也參與了進去。”
李唯一心情沉重,用袋子裝起齊望舒的半截尸身,又帶走楊之用和楊云,極速趕回勤園。
先前哪怕最危險的境地,楊青溪逃跑時,都帶上了楊之用。可見,這二人是有用的,楊青溪也有她性格上的弱點。
白淑與李唯一同行。
“楊青溪一旦發現自己中了六欲符,肯定會來找你。這是拿捏她的最好辦法!”
三張底牌在手,李唯一不信找不回五箱涌泉幣。
他決定,先回勤園藏身一段時間,用道果把第四座氣海修煉圓滿。
今夜這一戰,注定慘烈。
誰都不知道明天丘州州城會是什么樣的格局?
只有足夠強大的修為,才能自保,繼而進取。
回到勤園,李唯一和白淑立即使用念力,布置更多的陣法和防御手段。
城中的戰斗聲,響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色才茫茫亮。
隱九和蒼黎逃至勤園,全身是血。
李唯一立即打開陣法,將他們接進去,吩咐白淑清理路上血跡。
隱九斷了一臂,身上夜行衣早就粉碎,坦露的上半身猶如爛泥一般,到處都是血口,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手中戰斧全是豁口,跟廢鐵一般。
蒼黎身上鎧甲破破爛爛,背部被一只爪子打得凹陷進去,頭骨嚴重變形。
他將抱在手中的隱十,輕輕放到地上。
隱十身體被一只爪子打穿,出現碗口大小的血窟窿,五臟六腑盡碎,是蒼黎源源不斷輸入法氣,才吊著一口氣。
她嘴里不斷涌出血液:“哥……哥……”
隱九連忙俯身下去,用獨臂那只手,抓住她冰冷的小手,雙眼熱淚滾滾:“阿漓……阿漓……我在……我們從鸞生麟幼手中逃出來……全靠你,全靠你……”
隱十終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手軟下去,眼睛依舊睜著,但瞳孔已經沒了光彩。
哪怕隱九、蒼黎、李唯一三人一起輸入法氣都沒有用。
隱九心性何等強硬堅韌,此刻卻泣涕至無法言語。
蒼黎卓立一旁,眼眶發紅,滿目血絲。
李唯一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雙眼茫然又空洞,望向遠處的湖邊小筑。
腦海中,浮現出那夜隱十在他房間中的絕美舞姿,煙羅流仙裙,環佩叮咚聲,素紗披帛,腰束蹀躞。一曲罷,伊人已去,只留滿屋芳香。
……
又是7000多字,真的只能慢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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