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如此險惡的局勢,便是他內心也是一片絕然,沒有思考過反盤的可能。
外面的街道上。
“嘭!嘭!”
兩道血肉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
繼而鸞生麟幼強橫而特殊的氣息,由遠而近,出現到勤園外。
勤園大門外,墜落下來的兩具尸體,皆身穿黑色夜行衣,是隱十五和隱十六,一個頭顱爆碎,一個身體被打得塌陷,血肉模糊。
“咚!咚……”
清脆的敲擊聲持續響起,像催命的地獄之音。
街道上的所有武修,皆向后方望去,退出一條通道。
鸞生麟幼用蒼黎的那桿銀槍,閑散隨意的敲擊地面,一步步前行,心口處是一個酒杯大小的血窟窿。
可惜,他不是人類,心臟不在那個位置。
他滿頭長發在銀與白之間轉換,面容有一種邪異冷酷的俊美:“能一槍穿透我胸膛,東龍西豬,南虎北劍你可排在首位了!但你為什么要逃?我只能用你的這桿槍,打死那兩個本不夠資格死在我手中的九黎族武修,怒火這才平息了一些。”
鸞生麟幼掃視眼前眾人,質問一聲:“都站在這里做什么?站在這里,就能把敵人嚇死嗎?”
冥念生第一個上前,將勤園的情況講出,也講出宇文拓真的分析。
鸞生麟幼冷冰冰瞥了宇文拓真一眼:“敵人主動打開門,你們就不敢進?我看,你們分明是害怕,被蒼黎和黎九斧臨死時的反撲一起帶走。”
“既然忌憚里面布置了雷法玄冰,那就使用遠程攻擊,先破陣,一寸寸的碾過去,讓他們死在自己布置的雷法玄冰之下。”
此話一出,宇文拓真等各個勢力的領袖如蒙大赦,連忙前去安排人手,組織大念師、弓弩武修,及遠程攻擊的法器。
白淑在鸞生麟幼到來時,就被嚇得逃回園中,對方氣場和意念之力太強。
但剛逃回去,她就被李唯一抓住:“這箱雷法玄冰幫我搬出來!”
李唯一走到隱十尸體的身旁,停頓一瞬,脫身身上夜行衣,蓋在她臉上。繼而,眼神更加幽沉的,穿一身白衣武袍,邁步走出大門。
他心中也沒有底,不知道走出這道門,還能不能回得來。
但,修行這條路,不可能是山中平湖,而是奔騰向大海的長河。
手持兩張請帖,他快步走下門前石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高聲道:“鸞生麟幼,你但凡少一些驕狂,多一些理智,就不會殺蒼黎和黎九斧,讓自己陷入失敗的深淵。”
本是準備向勤園發起進攻的一眾武修,被驚了一大跳。
誰這么膽大包天,簡直就如指著鸞生麟幼的鼻子罵,你是一個狂妄自大的蠢貨。
以念力搬移裝雷法玄冰箱子的白淑,被李唯一嚇得眼前一黑,暗暗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和這個真蠻賊前來勤園?
“放肆!”
弓弦聲震耳響起。
一支法器玄冰箭,帶起刺耳的呼嘯聲,瞬間便至李唯一面前。
是一位修煉第七海的武修,以高階法器戰弓射出。
李唯一施展靈寶劫拿,僅一只右手伸出,卻出現數十道手影將飛來的箭矢穩穩抓住。將箭矢的沖擊力卸至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