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李唯一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蒼黎也想通這一點,連忙答應下來,繼而問道:“那你呢?我又怎能知道,這七日,你會不會出爾反爾,置我們于不義?”
唐晚秋笑道:“雪劍唐庭要爭的是天下,而非潛龍燈會。若我說出的話等于放屁,雪劍唐庭還是別走出北境了,免得丟人現眼。”
“鸞生麟幼,你是回去養傷,還是今日決戰?”
藏燼從遠處趕來出現到眾武修中,以法氣向鸞生麟幼傳音:“左丘門庭和朝廷的高層武修兩敗俱傷,已經停手。左丘停和左丘藍城,正向這邊趕來。”
鸞生麟幼臉色不變,目光在唐晚秋和蒼黎身上游移,最后落到李唯一身上,笑道:“當世潛龍,唯爾與吾也。走!”
鸞生麟幼將銀槍重重插在地上,轉身就走,伸出一根手指:“槍,我給唯一的,其余人沒有資格拿。”
十多個勢力的武修,潮水一般退去。
北境不少武修的目光落向李唯一。
李唯一牙都要咬碎,這鸞生麟幼戰力恐怖就罷了,手段也太陰,臨走還用出這么一招捧殺之計。完全就是準備以退為進,借刀殺人。
……
三重天上。
明明慘敗收場,隱君和左丘門庭的老人們,皆長舒一口氣,興高采烈了起來。
“鸞生麟幼這樣的敵人,能夠將他逼退,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左丘令做為凌霄甲首,太明白無敵之人的心態。
要讓無敵之人屈服和退縮,比打敗他還難。
一位老家伙拍手叫好,分析道:“先用一招空宅計爭取到時間,再講述利害,在鸞生麟幼心中埋下退走的種子。最后,料準雪劍唐庭之人必在附近,以長生丹、龍種、龍骨,及自身的價值,換來七天喘息之機。任何一環都不可缺才從必死之境,爭來生機。”
另一位老家伙道:“最重要的還是人,這膽魄和心智,在年輕一代實在找不出來幾個。”
“你們都忽略了蒼黎和黎菱,若不是他們的實力足夠強,根本連談的資格都沒有。”左丘令道:“老黎,你藏得夠深啊,黎菱的符道造詣怎如此了得?她才十六歲吧!”
隱君心中擔憂盡去,不禁傲然了幾分:“誰家還沒有一個天姿高的女兒?”
左丘令道:“那面旗又怎么說?它來歷可不小,絕不是凌霄生境之物。”
隱君道:“你有完沒完?我九黎族可是千萬古族,什么寶物沒有,真當我們是阿貓阿狗?”
左丘令點頭:“這一戰,九黎族的確是打出了千萬古族的風采,絕不會有人再小看你們。小一輩的,為黎州那邊的人爭回了臉面。”
……
黎菱將所有符箓,全部收進眉心的印堂靈界。
隱九、隱十、隱十五、隱十六,被雪劍唐庭的武修抬了出來,他們準備暫避北城七日。
唐晚秋打開兩張請帖,取出里面的長生丹票、龍種票、龍骨票,將請帖還給蒼黎,笑道:“潛龍燈會還是要參加的,等上元夜打完后,我們得多喝幾杯。”
左丘停飛身落到對面的街道上,遠遠站在巷口,渾身是血,沒有靠近。
“我去和他聊聊。”李唯一道。
唐晚秋冷峭的,盯著遠處的左丘停:“能夠扛住朝廷八州之力的攻伐,還真是一個人物。唯一兄,你可別被他拐跑了,我在這等你,今晚咱們兩個先喝。蒼黎暫時就算了,他那滿身傷勢,喝多少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