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隔空虛張,五道法氣霧河涌出,將楊云纏繞,拉扯回手中。
楊云被楊岳擒住脖子,毫無反抗之力,驚恐至極的顫聲道:“岳……岳叔……為什么?”
“誰是你岳叔?小子,只怪你回來得不是時候。”
楊岳沒有查探車上重傷昏迷的“楊之用”,擰提著楊云,如提一只小雞仔,向里面的二進院走去。
“完了,又一個假的岳叔。”
楊云欲哭無淚,暗恨自己運氣太背,次次都能撞上狠角色,只覺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告訴楊青溪,她弟弟被我擒住了!若不想這小子死,便將東西乖乖交出來。”
楊岳的聲音已在院子深處。
四周寂靜。
馬車上,李唯一豁然坐起來,眼中盡是驚駭。
很顯然,有勢力先一步對濉宗下手了,是哪一方?
為的是什么?
楊青溪的龍種票?
李唯一激活夜行衣的隱身力量,盡可能的收斂氣息,小心翼翼下車。看到眼前尸橫遍野的景象,立即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這分明是準備將濉宗年輕一代殺絕!
為了一張龍種票,何至于此?
濉宗據點的三進院足有兩畝大小,鋪設石板,建有練武場。
院中人影無數,陣法光華明耀。
李唯一透過鏤空窗欞,向里面望去,臉色是變了又變。
練武場上。
十多位濉宗五海境的年輕武修,被幼尊座下的左侍,以渾厚法氣,鎮壓得跪伏在地。
右侍則變化成了楊岳的模樣,將楊云拋扔出去,摔滾在那十多位濉宗武修旁邊。
真正的楊岳,被打穿四肢,剝去人皮,化為一具血淋淋的爛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嘴里慘叫滲人。
除了左右二侍,還有兩位三陳宮的災火境大念師,正在破第四進院的陣法。
他們不敢使用雷法玄冰,怕動靜太大。
驀地。
李唯一看到了一道讓整個丘州州城年輕武修都聞風喪膽的身影。
那人,戴液態的流銀面具,身形虛幻,若有若無,氣息恐怖絕倫。
正是幼尊座下的第一高手花羽子。
南境一甲第二,比左丘停排名都高。
李唯一是第一次見到花羽子,但這等氣息和外貌特征,自是一眼可辨。更何況,花羽子身旁還站著陳文武。
李唯一一眼之后,立即移開目光,怕被花羽子感應到。
花羽子含笑:“文武,楊青溪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她弟弟的生死。”
陳文武道:“弟弟死了,她娘還可以再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有道理!”
花羽子失去耐心,這里離州牧府太近,必須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