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打了我一巴掌,從來沒有人這么打過我。換做別人,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所以這一巴掌值一條命。”楊青溪道。
李唯一無語,懶得與她爭辯其中對錯:“那就先抵消你在九黎城外派人追殺我的恩怨。”
“竟真的可以抵消……要不你再打我幾次?我盡快還清。”楊青溪大眼含笑,向他看去。
“……”
李唯一躍下屋檐,推門回到客堂。
沒辦法再聊下去,楊青溪工于心計,化解恩怨的想法或許不假,但她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濉宗這一代的領袖,一切的外在表現都不過只是手段罷了!
李唯一準備好好休息一夜。
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精神狀態已經出現疲憊的跡象。
終究是凡人,不可能一直不睡覺。
見此招能夠讓李唯一慘敗,于是乘勝追擊。楊青溪清風一般追進客堂,順勢關上房門,也躺到床上,將李唯一往里面擠去:“讓點位置!”
“你瘋了?”
李唯一眉頭大皺,坐起來,看向她。
楊青溪平躺在床上,秀目凝望屋頂,雙手放在小腹位置,回敬他現在說過的話:“你不會以為,躺在一張床上,咱們就是一路人了吧?我傷得很重,你讓我睡地上?而且,我們必須待在一個房間,這樣發生任何變故,都能相互照應。在現在的丘州州城,沒有任何地方是絕對安全。”
李唯一不想多言,側身向里面,繼續睡去。
身后,楊青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可以讓你打,但得再等等,我現在傷勢很重,怕承受不住。”
李唯一被她鬧得睡意全無,很想出去吹吹涼風,轉過身道:“要和解,可以。拿錢,拿資源,只要價格合適,一切都可以談,我也不想被濉宗高手一直盯著。”
“開個價。”楊青溪道。
李唯一開出一個天價:“五百萬枚涌泉幣。”
“你倒是敢想,我把我自己賣了,都賣不出這個價格。我要有五百萬枚涌泉幣,我直接請長生境巨頭出手,將你打成齏粉,一定要死透。”
沉默半晌,楊青溪還了個價格:“五次吧,我讓你打五次。”
李唯一知道她在故意挑逗,肅然道:“楊青溪你真覺得,你能決定我們是否可以和解?潛龍燈會之后,大家都會回到自己本該的位置上。”
“當你有道種境武修做靠山后,你還會像此刻這么忌憚我?還會是這么低的姿態?”
楊青溪道:“你說的一點不假!但濉宗投靠朝廷后,大家其實已經沒有那么尖銳的矛盾。李唯一,我比天下任何人,都更了解你的天賦和能力,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做為敵對方,一步步看你成長起來的人。這種撲面而來的壓力,及你頑強的生命力和斗志,讓我已經看到一位少年天子的輪廓。”
“我今天白天的時候反復在想,若現在不能與你和解。十年后,百年后,你會是什么樣的高度,后果是濉宗可以承受的嗎?”
“繼續殺你,有失敗的風險。但和解,就什么風險都沒有。”
“我的確改變不了濉宗高層的意志,但只要我拿到一枚龍種,在道種境突飛猛進,那么濉宗的大小事物,就肯定是我負責。”
“姚謙想殺你,你很危險,但我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助你。你不覺得,我的籌碼很足嗎?”
李唯一沒有全信她的話,但給了她一次機會,丟下一句“欠我五百萬枚涌泉幣”,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