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與槊桿碰撞在一起,發出鏗鏘的金屬聲。
上百個經文,從拳頭上飛出,沖擊在宇文拓真身上。
宇文拓真這才發現,石十食手指上,戴有蓮花指虎。經文是從指虎中射出,打穿護體法氣,將他震得倒飛出去。
齊霄從屋頂飛落而下,舉刀揮劈。
街道上,李唯一腳踩清虛趕蟬步,身形離地,在半空中踩出六次步法,留下六個施展不同劍招的李唯一光影。隨即頭也不回的,追進巷中。
身后,六只氣息強橫的逝靈,被黃龍劍斬中的位置,燃燒了起來,蔓延向全身。
片刻后,燃燒成六團赤紅色的煙霧。
六個李唯一光影,也隨之消失。
沖在巷道中的李唯一,抬起頭,在屋頂上,看到一道跟隨他前行的熟悉身影。是渡厄觀那位,已經見過兩次的巡查仙使。
“怎么又是她?”
李唯一眉頭皺起。
片刻后,抵達戰場。
在三人圍攻下,宇文拓真求饒失敗,被齊霄一刀斬斷脖頸,頭顱滾落出去數丈遠。李唯一撿起血淋淋的頭顱,裝進一根界袋。
“快找請帖。”
齊霄和石十食快速蹲下身,在尸體懷中翻找。
李唯一轉過身,看向立于高處的,同樣身穿道袍的渡厄觀巡查仙使。想了想,他化為一道青煙殘影,飛到仙使身旁,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書冊,想知道她在寫什么。
頓時,整個人傻眼了!
只見,她正在記:“大年十二,夜,黎州李唯一,戰力攀升至傳承者高度,斬宇文拓真。”
“就算是巡查仙使,也不能亂記。宇文拓真受傷了,我戰力并沒有達到傳承者高度。還有,殺宇文拓真的,是齊霄。酈州齊家,齊霄。”
李唯一很清楚,在這危機四伏的丘州州城,既需要旺盛的斗志,去迎接一切困難和挑戰。也需要認清自我,決不能高估自己,最好……稍微低估自己。
巡查仙使沒有記齊霄的戰績。
收筆,合上冊子,繼而她身形一閃,消失在李唯一眼前。
速度快得肉眼難以捕捉。
李唯一回到地面,長嘆一聲。
齊霄和石十食已經將宇文拓真身上的一張龍種票和兩張龍骨票找到,正在商議該怎么分。
“唯一哥,怎么了?”石十食好奇問道。
“我感覺渡厄觀那位巡查仙使,準備捧殺我。”
李唯一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二人。
齊霄爽朗笑道:“砍宇文拓真腦袋的是我,可出力最大的是你,我覺得人家記得沒毛病。再說,你的實力,肯定是傳承者級別。或許比較勉強,但絕對比我和宇文拓真高出一個層次了!”
“唯一哥,你殺花羽子用的那招絕學,現在可是傳得神乎其神。那招一出,尋常傳承者都接不住。”石十食道。
李唯一道:“哪個傳承者沒有自己的絕學?”
“別想那么多了,或許渡厄觀已經準備封你做潛龍。我們先商量一下,票怎么分?”齊霄道。
“你們兩個分。”
李唯一將宇文拓真的界袋摘下,撿起那桿怨魂槊,繼而,前去尋找先前投擲出去的龍鱗槊。
一品百字經文法器!
每一件都是數萬涌泉幣,很大一筆數目。
暫時不想要龍種票和龍骨票的原因,乃是,他準備今夜先回拙園,藏匿三天。等七只鳳翅蛾皇成長到七寸,自己再練一種戰法意念巔峰一招就可爆發十五成戰力。
最后一天,再尋找目標,奪取龍種票、龍骨票,若有機會拿下一張長生丹票自然更好。
現在拿票,去任何地方,都會被鎖定,睡覺都睡不安穩。
李唯一將兩桿槊收進界袋,快速返回。
二人已經分票結束。
齊霄拿一張龍種票,石十食拿一張龍骨票。
第二張龍骨票則暫時保存在齊霄那里,等將來李唯一有需要,再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