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宗的營地,是用數十桿陣旗撐起,有數千只吸收過雷電的逝靈重重把守,戰獸守在營地正門,念師聚集在營地腹地。
李唯一剛剛來到雷霄宗營地門前。
陸文生憤怒的聲音響起:“是李唯一那狗賊,啟動陣法,將他碎尸萬段。”
李唯一感到茫然:“文生兄,我們何仇何怨,你竟對我如此惡言相向?”
陸文生指著他,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將你食肉寢皮,還我涌泉幣,還我天雷刀,還我法器戰衣,還我千年精藥……你和左丘停就是兩個畜生,聯起手來,以擂臺賭局欺騙天下人,什么十招敗敵,五招敗敵,你在同境界根本就是可以三招敗敵。”
李唯一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但怎么能說是騙呢?我們是以武會友……若文生兄真覺得李某做得不厚道,那我們再打一場。就不三招了,一招吧,只要文生兄能接住我一招,我將之前贏的如數奉還。這些公平了吧?”
“你竟如此自信?”
陸文生收起怒容:“需要挑戰金?”
“當然!我吃點虧,就……嗯,十萬枚涌泉幣。”李唯一道。
走出營帳的陸蒼生,看到自己哥哥心動的樣子,眉頭緊皺,干咳兩聲:“他現在已經是五海境第五境了!”
陸文生怒火中燒,暗恨自己仍沒有從賭性和失敗的陰影中走出:“既然他送上門來了,就絕不能讓他逃掉。”
營地邊緣,陣法光紗打開一道縫隙,閃出數道第七海高手,將李唯一包圍。
李唯一瞥了他們一眼,看向遠處的陸蒼生:“這就是雷霄宗的待客之道?”
陸蒼生不喜歡李唯一,且將這種不喜歡表現在臉上。
但他知道李唯一這樣的天之驕子,絕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置身險地,于是:“你覺得,你是客?”
“能救你們雷霄宗的人,難道不算是客?”李唯一道。
陸蒼生眼神內斂,沉聲道:“李唯一,你就只會危言聳聽這一招?你以為我是鸞生麟幼?”
“換做鸞生麟幼,他一定會耐心聽我把話說完。”李唯一道。
沉默片刻,陸蒼生道:“你若敢進入雷霄宗的營地陣法,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把話講完的機會。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在場的雷霄宗年輕武修,皆露出冷笑。
秦芊暗暗佩服陸蒼生的智慧,隨便一言,便在氣場上重新占據上風。
那李唯一若是不敢進入營地,自然是要被眾人嘲笑,落得灰溜溜的下場。
若他被激得進入營地,那將是擒拿他或擊殺他的絕佳機會。
“雷霄宗營地又不是龍潭虎穴,我為什么不敢進。”
李唯一輕松含笑,走進營地大門。
“嘩!”
身后,光紗合上。
秦芊大喜,立即下令:“使用陣法,先鎮壓了他。”
李唯一絲毫不看她,傲氣凌云的盯向陸蒼生:“在雷霄宗,你說的話就是放屁嗎?”
陸蒼生與李唯一對視,抬起一只手,阻止陣法師出手。
反正人已經進來,如案上魚肉,不急在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