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想到世界人權宣言上的第一條,于是道:“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若稻人真的和人類一模一樣……算了,我感覺說了也是白說……”
安嫻靜道:“那你還是不要說了!我感覺,你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完全就是理想主義者。這世間哪有什么自由和平等?就算有,也得靠強大的修為,才能爭取到。”
李唯一求之不得,不想和她探討這么深刻的問題:“你的容貌,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安嫻靜的情緒完全平靜下來:“我修的是《無形無相佛典》,每一日容貌都會一變,隨心情和心意而變化。待達到超然境界,才會穩定下來,心如平湖,恢復如一。”
“你不會是在嚇唬我吧?易容訣被你說得這么玄乎?”
李唯一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不想被對方裝出來的高深莫測嚇住。
“唰!”
閃電般沖出,一掌拍擊而去。
掌風刮得周圍草木搖曳,湖面掀起浪花。
安嫻靜身形橫移兩尺,避閃開去:“你可全力以赴,沒必要留手。”
眼前這白衣居士,心性很不成熟,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易容訣下可能是一張很年輕的臉。
既然是年輕一代的人物,怕她做什么?
李唯一被激出好勝之心,變掌為指,體內法氣全力運轉,一個呼吸內,點出數十道指影。
但都被她結出的掌印擋住,她就像千手觀音一般,站在原地,雙眼一直盯著李唯一。
李唯一收指后退,神情凝重:“好厲害!你是什么修為境界?”
安嫻靜笑道:“你的慈航開光指,我一直很感興趣,覺得很有佛蘊。要不,你在我身上試試?”
“算了吧!閣下修為高深,我惹不起。”
李唯一揮袖,轉身就走:“但我躲得起。”
“你躲不了!”
安嫻靜抓住他手臂,身形閃移,下一瞬撞入南清宮中的一座陣法內部。
李唯一雙腳著地,努力壓制心中的驚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還在震蕩中的陣法光幕。
這座陣法,是南清宮中最厲害的一座,李唯一使用天通眼都無法望穿。
但卻被她直接撞入進來。
李唯一問道:“敢問居士高姓大名?”
“安嫻靜!”她道。
“轟!”
李唯一腦袋都要炸開,轉而又想到靈谷殿殿主,似乎也姓安,于是試探性道:“棺山的那位安菩薩?靈谷殿殿主?”
陣法內,是一畝水田。
田中,是三色靈土。
水,是一寸深的血水。
田里面,只種有一株三尺高的水稻。
它像是黃金鑄成,葉片如劍一般鋒利,通體散發耀目的金色光輝,生命能量強勁一看就極其非凡。
安嫻靜單手背于身后,走在田埂上,目光凝視那株金稻:“在你心中,安菩薩和靈谷殿殿主,都不是什么好人吧?”
李唯一想到之前堯清玄的提醒,于是,換了一副嘴臉:“怎么可能?九黎城一別,我至今仍記得安姑娘迷人的微笑,很溫柔,是真的菩薩下凡。”
安嫻靜眉頭皺起,冷了他一眼,繼而道:“九黎城見到你的時候,我并沒有將你放在眼里。但潛龍燈會,你卻重回我視野,你修煉速度太快了,一年走完別人十年都走不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