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從界袋中,取出神雪劍,遞過去。
心中好奇無比,他問道:“唐晚洲有沒有被擒拿?”
“你先顧好自己吧!”
“這瓶長生血液,你且收好,每日十滴,不可多,不可少,應該可以澆灌兩三個月。多用點心,若將黃金稻養死……你自己思考會是什么后果?”
安嫻靜不輕不淡的威脅一句,彰顯自己一殿之主的威嚴,免得李唯一覺得她好相處,便得寸進尺。實際上,在李唯一這個充滿善良和理想主義的大男孩面前,她是真的很難擺殿主的架子。
就像她自己說的一般,慈悲者,我還他以慈悲。為惡者,我賜予他往生。
修“無形無相佛典”,就像照鏡子一樣,面對什么樣的人,她就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
留下一只寒玉瓶,她提劍離開。
李唯一道:“萬一它出現什么狀況,我該哪里去找你?”
“靈谷殿,找神子首座,穹極道子。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安嫻靜道。
“幫我一個忙,我有一位朋友叫齊霄,可能落入了你們手中,幫我找一找。”
“我是殿主,不是負責找貓找狗的人。”
安嫻靜消失在陣法光幕中。
“一個個的,真是不好相處。長生境巨頭就這么了不起嗎?彼時,若讓我達到超然之境,定要在她們面前,也擺擺譜。”
李唯一自言自語,攤開手掌。
掌心除了寒玉瓶,還有一枚三寸長的青玉陣符,是用來開啟南清宮中的各處陣法。
因為玉符上,有“南清宮”三個字。
從此,南清宮對他來說,可以進出自由,任何地方都去得。
不過安嫻靜沒有給他命牌,顯然是想將他限制在南清宮里面。
接下來三天,李唯一坐在田埂上,一邊冥想,撐起扶桑神樹光影,為黃金稻提供光華。一邊淬煉風府中的法氣,欲盡快第六海圓滿。
不敢催動道祖太極魚,怕堯清玄和安嫻靜突然返回。
她們喜歡無聲無息,出現到身后或者旁邊。
一連三天都沒有她們的消息,李唯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走出稻田所在的陣法,來到南清宮另一處被陣法籠罩的區域。
陣法內部,是那座二十多層高的黑色佛塔。
佛塔外的荒院,一個腳印都沒有。
可見,安嫻靜和堯清玄根本不會進入此處,是啟動道祖太極魚的好地方。
至于不可測的危險……
李唯一可以遁入血泥空間,因此并不是那么畏懼。
再說,按照禪海觀霧的說法,他的血液,可以滴血醒尸,誰克誰,還不一定呢!
“必須趁黃金稻沒有長成的這段時間,盡可能提升修為和實力。安嫻靜說得好聽,誰知道到時候沒有了利用價值,她會不會出爾反爾?臉都說變就變,更何況是說過的話。”
將六只鳳翅蛾皇留在外面放風,啃噬南清宮的各種藥材。
李唯一摸出青玉陣符,打開陣法光紗,走了進去。
“沙沙!”
黑色佛塔所在的破敗院落,掀起一陣寒風,塵土打漩。
一股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隱約間,似響起了幾聲梵音禪唱。
李唯一雖然心虛,卻也知道,這里的陣法多年沒有打開,突然打開,內外氣流流通,有風很正常。
向佛塔第一層敞開的大門,看了一眼。
那具枯骨盤膝打坐在黑暗中,鎖鏈纏身,生前也不知有著怎樣的故事,為何會被鎖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