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鏡淵手中的金色古鏡上,浮現出七百多個經文,顯示出哪怕只是仿制品,也有七品百字器的威能。
“轟!”
李唯一的焚業磨盤,與司空鏡淵的道心外象,先一步崩滅。
繼而,手印與金鏡對擊。
李唯一在地勢上處于劣勢,遭受從上而下的攻擊,整個人墜向沼澤泥淵。
司空鏡淵被他這一掌,震得氣血翻騰,身形向上拋飛。
“嘩!”
李唯一閃電般射出泥沼,腳踏黃龍光影,沖天而起,一指點向司空鏡淵。
指法極快,出招的一瞬間,超過音速。
施展這一招開光指,調動的乃是神闕中的液態法力,直擊司空鏡淵眉心。
司空鏡淵反應速度快似閃電,來不及催動金鏡,但卻以鏡為盾,擋住李唯一的指尖。
一圈圈指勁能量,從鏡面蕩漾而來,將司空鏡淵震得重心不穩,身形向下方拋跌。
“又一招指法大術?”
司空鏡淵心緒難定,堂堂神子,卻被境界不如自己的修士打得落入下風,心情可想而知。
李唯一不給他再次催動金鏡的機會,一招比一招更快,腳踏玉鼎光影,轟擊在他身上,將其打得墜落沼澤。
司空鏡淵撐起道心外象法氣霧罩,在沼澤中,爆退出去數十米遠,形成一條寬廣的溝壑。
他是黃金純仙體,全身肌肉體魄,猶如金鑄。
體內法氣運轉時,通體閃閃發光。
黃金、白銀、琉璃這些特殊的純仙體,在肉身修煉上,皆有優勢。
可是,哪怕肉身強大,司空鏡淵剛才雙臂抵擋李唯一的“玉鼎撼山河”,仍舊是疼痛無比。
“你到底精通多少種道術?”司空鏡淵已經三十有六,也只是將萬化冰封術和另一種遁術,修煉有成。
反觀李唯一,種種道術級武學,信手拈來,施展得出神入化。
哪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司空鏡淵手持七品百字器金鏡,當然威力巨大,但催動需要時間。而對手施展道術,卻行云流水,打法自如。
更關鍵的是,就算他將金鏡的威能催動出來,李唯一還有品階更高的血手印魔甲可以抵御。
這一戰……
似乎不好打。
戴著面具的李唯一,飄然落回地面:“你就那么確定,我是李唯一?”
司空鏡淵雙眼瞇起,心中被疑惑填滿,暗忖:“難道是李唯一請的靈谷殿高手,這是想要將我擊殺在冥花黑沼?不,法氣層階和武學招式騙不了人,他是想讓我陷入自我懷疑和自我驚嚇。一個人,心若亂了,戰意和戰斗智慧便會潰散。”
另一邊的戰場,傳來慘叫聲。
司空策被五十丈高的陰鬼統帥擊傷,口噴鮮血,拋飛出去。緊接著,又被陰鬼統帥嘴里吐出的都靈冷火淹沒。
司空欽施展遁術,從泥沼地底將司空策救走,極速向遠處逃竄。
拓跋布托駕馭陰鬼統帥,一步數十丈的追擊上去。
就在司空鏡淵分神關注那邊的瞬間,李唯一身形虛化,頃刻間,出現到他身前,又是玉鼎撼山河,一腳從上而下踏出。
“來得好!”
司空鏡淵有自己的戰法思考,剛才并非真的分心,而是在請君入甕,金色古鏡催動。
“轟!”
鏡面爆發出來的光束,擊碎玉鼎,落在李唯一身上。
李唯一身體被血霧和血色經文包裹,與金鏡的威能硬碰。
達到道種境,他已能夠將血手印魔甲的真正力量,激發出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