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
姜寧看向姜曲憫:“經此一戰,那妖人必如驚弓之鳥,恐怕不會不再出手。據點那邊的人,全部撤了吧!”
“我去告訴他們。”莊玥快步而去。
姜寧盯著莊玥的背影,露出凝思之態,生出一股說之不出的奇怪感覺。離開兩年,這位曾經朝夕追隨在身邊的侍女,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
……
回到棺材店,李唯一向周老頭告別,讓他再幫忙送一封隱門密信去菽州,隨后徑直出城而去。
中午時分,李唯一變化成左寧的模樣,來到城門口,沖守城軍士笑道:“鄙人菽州左寧,乃太史家族甲次太史白的朋友,勞煩通稟一聲。”
妖族布置的那三十尊朝廷高手,很可能今天已經進城,甚至可能此刻已在云天仙原。
李唯一沒有將希望都寄托到莊玥那邊,而是打算,從龍香岑那里獲取信息。
入虎穴,擒虎子。
龍香岑連司空鏡淵是誰都不清楚,可見妖族派系的人馬,對稻教派系并不熟悉。就像李唯一這個稻教神子,對妖族也是所知甚少,大家都相互提防著。
“轟隆隆!”
不多時,一輛華麗車架,急奔城門而來,三只丹香白鹿拉車,將李唯一接上車后,向總兵府行去。
車內。
太史白心情極好,緊握李唯一的手:“左寧兄,實在抱歉,雷陵城城主府的宴席上,必然是把你怠慢了,所以你棄我而去。朝廷內部的應酬就是這樣,三天一小宴,十天一大宴,全是人情世故,阿諛奉承。”
李唯一暗贊,太史白此人果然是人中龍鳳,出身高貴,卻能放低姿態,不僅心有大情大義,也懂禮賢下士。
李唯一悲痛道:“我并非是故意離去,早看出太史兄乃當世豪杰,有意投奔。只不過在雷陵城,再次遭遇一晝雪和殘夜雪,我的兩位同伴……都死在這些邪教妖人手中……此仇不報,我左寧誓不為人……我九死一生才逃來南堰關!”
“太猖狂了,為兄我遲早斬了他們二人。”
太史白義憤填膺,隨即又暢快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南堰關的邪教勢力,已被連根拔起。哈哈!”
車架徑直行進總兵府,在寬闊的前殿廣場停下,太史白和李唯一攜手下車,二人笑聲不絕。
戴著面紗的龍香岑,站在前殿門口,一襲鵝黃色襦衫,外罩水藍色連帽絨袍,尾巴深藏,優雅溫柔的迎上去:“表哥,你居然真把左寧接回來了,我以為你騙人家的。”
李唯一拱手行禮,裝出不敢直視她的樣子:“拜見……還未請教這位仙子如何稱呼?”
“我姓龍,我們不是見過?”
龍香岑笑吟吟的,眼神清澈,睫毛眨巴像個單純的小姑娘。
李唯一眼睛瞇起,不相信她敢講出兩人之間的秘密。
果然,龍香岑轉瞬就又道:“在驛船上!人家當時躲在幔帳后面,你該記得我聲音哩?”
李唯一故意露出恍然神色。
太史白神色一正:“左寧兄弟是來投奔于我,便是自己人了!沒什么好隱瞞的,家母乃龍門出身,表妹也來自龍門的其中一脈。”
“任何勢力,不可能全是好人,或者全是惡人。此次我和母親秘密前去東海,就是想要救表妹一家,可惜只有她一個人活下來。哎!”
李唯一安慰道:“龍仙子節哀!”
“嘴可真甜,人家突然就一點都不傷心了!”龍香岑雙眼猶如兩輪月牙,笑道:“表哥,那邪教妖人抓住了嗎?今天上午,鬧得似乎很兇,連境外來的那尊絕頂天驕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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