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云中,笑聲震耳:“又一個倚仗法器的!你的修為和意念,若連鎖定我都做不到,給你萬字器,我也可以輕松避開,近身殺你如同割草。”
下方觀戰的眾武修,皆感駭然。
臣皇和曹十三都是《甲子冊》上極靠前的人物,攜重器合力迎戰,竟然有人一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覺。
李唯一抱著學習態度,抬頭凝望。
長生境之下最頂尖人物的交鋒,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觀戰機會。
他心中暗暗分析:“臣皇和曹十三的道心外象已經很強,但鎖不住魔童,在戰法意念和速度上,差距太大了一些,所以只能落得被動挨打的局面。”
“魔童的肉身很強,絕對煉化了十斤仙壤,很可能已經修煉出長生體。”
以李唯一現在的修為實力,能看清三人的招式,及其中門道。
換修為低一些的道種境武修,恐怕只能看見一些影子。
李唯一暗暗思考,自己若陷入這樣的劣境,怎樣才能發揮出強大法器的威能?
“他們兩個,還是被魔童的戰績和話語影響了!內心深處,早已認定自己必敗無疑,戰意和決心大打折扣,戰斗智慧隨之蕩然無存。重器在手,淪為廢鐵。二打一,本不至于如此。”左丘令嘆道。
李唯一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此戰一邊倒的原因,在眼力上,還是長生境巨頭更厲害。
“轟!”
“轟隆!”
臣皇和曹十三先后墜落下來,躺在兩座大坑底部,奄奄一息,再也爬不起來
臣家和工戶司的高手,立即趕去救治。
魔童落到他們身后的殿頂:“兩個最強,也就只夠玩十幾招,凌霄生境還有人嗎?”
殿外,凌霄生境一眾武修,全部失聲,看著坑中的二人,有一種雙腿被打斷,只能屈辱跪下的恥辱感和無奈感。
久久靜默。
廣場上,謝楚材一襲紅衣,走在魔氣云霧之上,彬彬有禮的道:“血海之濱,眾仙之土。天子齊聚,萬棺歸墟。”
“久聞凌霄生境乃洲南盛境,人杰地靈。既然六十歲以下的高手,已全部被打服。謝某欲代表渡厄觀,挑戰凌霄生境三十歲以下的武修,再給諸位找回場面的機會。”
魔童笑道:“你這樣就太欺負人了!放寬到四十歲,或者取消年齡限制,道果之下,你就全部接了嘛!”
來之前,魔童就與謝楚材談妥,借此一戰打斷凌霄生境年輕一代的脊梁,為大事鋪路。
“就依大師兄的。”
謝楚材面含笑容,溫文爾雅,又道:“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都說第六重天和第七重天是天塹,無法跨越。今夜,謝某偏要斗膽一試,凌霄生境的第七重武修,我也全部接了!”
在場武修,都知道謝楚材近乎無敵,逆伐鸞臺的一位道種境第七重天武修,僅用三招,將其打得重傷吐血。
凌霄城的最強道種境第六重天武修“星月奴”,也只能在他手中強撐數招。
李唯一發現龍香岑消失不見了,于是立即退離人群,拉開蟲袋,讓二鳳幫忙追尋其氣味。
太史羽重傷,計劃被打亂,他只能親自出手。
只要擒拿住龍香岑,就有機會,把鸞生麟幼和消失的三十位亡靈強者找出來。
“左寧!”
姜寧從殿柱后方閃身而出,攔截他去路,一雙含煙星眸充滿審視,觀察他眼神:“你和莊玥,是怎么認識的?在何處?是什么時間?我要準確的信息。”
李唯一知道她在猜疑,肯定會回去詢問莊玥相同的問題,于是冷笑一聲:“姜大人會不會管得太多了?是不是,我們發生的任何細節,都要向你報備?”
姜寧雙眉微蹙,心中細思該如何去揭開迷霧,看一切偽裝的背后,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真相。
遠處,廣場上。
謝楚材目光投射過來,瞳孔深處一道思索之色閃爍而過,于是,揚聲道:“左寧,南堰關一戰,我們恩怨未了,再續上如何?”
他一直跟在姜寧身邊,親眼看到,先前鸞臺對李唯一的伏擊。自然知道,左寧就是南堰關,通過空間手段遁走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