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白道:“他們就是害怕得罪魔國,所以,連闖六念禪院拿人的底氣都沒有。證據,都什么時候了,還講證據,那些鬼母鬼嬰都是假的嗎?超然和長生境巨頭撐不起脊梁,讓小輩們,如何有尊嚴的活?如何活得下去?我現在就去梁州找爺爺,我把他請回來。”
太史白身穿一身血淋淋的鎧甲,滿目怒火的沖出太常寺大門。
李唯一問道:“你問太史大人沒有,他們昨晚可有前往六念禪院?”
太史羽輕輕搖頭:“我爹對此忌諱得很,嚴厲叮囑我,那里是禁地,不準前去。現在,難道真的只能坐以待斃?”
“還有一個辦法。”
李唯一眺望近在咫尺的,千丈高的鳳閣宮殿群,氣勢磅礴,巍峨明亮。
姜寧心領神會:“我去找葛仙童,只有他能上山。”
臘月二十七,夜。
天色逐漸暗下來。
太史羽道:“以你對鸞生麟幼的了解,你覺得,這是他的計謀嗎?”
李唯一搖頭:“如果是計謀,他在鬼母和鬼嬰事件出現的時候,就會宣揚出去,靜等事態發酵,而不是隱瞞著。鸞生麟幼處心積慮,想要把我引去六念禪院,是想借刀殺人,置我于死地。這恰恰說明,他是真的知道內幕。”
“嘭!”
太史羽重重一拳,打在墻壁上,激起陣文無數:“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打頭風。我感覺,凌霄城這是真的氣數已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注定。”
“李唯一,我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真相!高層們之所以還抱著幻想,畏首畏尾,是因為,真到朝廷滅亡,整個凌霄生境的人類,淪為妖族的食物、玩物、牲畜的時候,他們可以逃去別的生境。他們是強者但不是每一個強者,都有責任和擔當。”
“所以,昨晚朝堂才會爭吵,分成了兩派,那是有責任擔當者和投機主義者在斗法。”
“滅族之戰發生時,逃走的往往都是強者,因為只有強者有能力逃出去。”
李唯一沉默,心情更加壓抑,就像太史白所言,超然和長生境巨頭撐不起脊梁,下面的蕓蕓眾生,便只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天色完全暗盡。
李唯一和太史羽毫無強者形象的,坐在雪地上,不再言語,在寂靜中進行著某種心理斗爭。
直到,姜寧和葛仙童趕來。
葛仙童歉意的嘆道:“所有事,我都知道了!我剛才已經去了山頂,但……宮門打不開,進不去,師尊沒有任何回應,我辦法用盡了!三宮主,我和姜寧也去拜見了,但根本不見我們。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怎么就突然鬧到這個地步了?”
“下雪了!”
李唯一抬起頭來,伸手將一片雪花接在掌心,五指捏緊,終于下定某個決心了一般:“那就把天掀開吧!逼三宮主做決定,以浩蕩大勢,裹挾她對抗之。”
太史羽臉色一變:“你若把消息傳出去,必會引發劇烈動蕩,妖族和邪教豈會不趁此機會發起攻擊?到時候,你反倒會被推出來,做罪人。”
“不,我是要去六念禪院,把所有人都帶去,全城都去。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藏著什么?到底是什么,讓滿朝諸公都如此忌憚。”
李唯一從界袋中取出筆墨,寫下一封戰書:“除夕之夜,六念之巔。寒星映雪,生死由天。”
“姜寧,把這封戰書,送去交給謝楚材。告訴他,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他不是背景極大嗎?他不是在幫魔國做事?他不是一直想要與我一戰?成全他!告訴他,有膽就應戰。無膽立即滾出凌霄生境,莫要丟人現眼。”
“鸞生麟幼都知道的秘密,謝楚材肯定知道。朝廷不敢動的人,我來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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