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羨嫉者,紛紛跳出來,有人道:“真是不明白,明明是爭風吃醋,為了一個女子的爭斗,為何就被推到了莫須有的高度?李唯一代表不了凌霄生境,謝楚材也不是渡厄觀的第一天驕。”
“李唯一若不借助武道,應該不是謝楚材對手。念師在同境界,始終是比不過武修。”
“風府種道,再驚艷也是枉然。”
站在姜寧身旁的莊玥,聽到身后的議論聲,氣得咬牙,轉過身,怒道:“誰說風府種道,就一定不能踏入長生境?也有一些傳說可以做到。”
太史羽道:“小李的武道,只是修著玩。他念師天資,不輸少年天子,謝楚材不借黑暗靈神必敗于他手。你們那么能耐,先前為何不出手?”
陸蒼生一直在暗暗觀察六念禪院中武修的動向,察覺到危險氣息:“李唯一今晚為了出風頭,暴露無數底牌,怕是命不久矣。”
“他不像是一個為了出風頭,而把自己置于危險中的人。”秦芊又道:“大師兄,你從來沒有出過錯,但這一次,我覺得你看走了眼。”
“他救過你,你對他有好感,我可以理解,所以不與你爭辯。”陸蒼生盡可能的讓自己展現出大度的一面,立即又道:“有些不對勁,我們得趕緊離開六念禪院。”
除了雷霄宗,還有另外一些武修察覺到氣氛詭異,立即下山離開。
一股朝廷勢力,登山而來,或穿官袍,或是常服。
他們奉了密令,要將李唯一擒拿,或者置于死地。因此,做了兩手準備。
其中一位穿常服的中年人,眼中閃爍寒芒,笑道:“黃龍劍引雷,戰矛調動星辰光輝,都是世間奇寶。這位九黎神隱人很不簡單,身上藏有大秘。”
太史羽、姜寧、葛仙童、宋家兄妹等人,齊齊望過去,察覺到言語殺人的厲害。
另一位穿官袍的身影道:“六如焚業,邪教大術。從潛龍燈會到現在,也就兩年時間,兩年中的其中一年又陷在地下仙府。如此短的時間,想要將六如焚業第二層修煉到大成,只有一個合理解釋,傳言是真的,他必是邪教神子無疑。姜大人,他嫌疑太大了,本官要帶他回去問話。”
先前三宮主對李唯一的傳音,沒有人聽到。
“錚!”
姜寧拔出驚羽劍:“我一貫都是公事公辦,認為對錯和道理,比什么都重要。但今晚,誰敢動他,我會讓他知道,姜寧也有不講對錯和道理殺人的時候。”
太史羽掃視身后那群人:“你們背后的人,很厲害吧?但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他,我太史家族不懼任何一方。”
真正的交鋒開始。
最激烈和最兇險的時刻到來,平靜的水面下,暗潮洶涌,
……
山頂,李唯一各種手段盡施,但謝楚材始終不松口。
三宮主親自傳音,讓他審問,可見朝廷在六念禪院中,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陷入了僵局和劣勢。必須從謝楚材這里,打開突破口。
若今夜無功而返,李唯一的生死冒險和底牌暴露,便失去價值。
朝廷在這場爭斗中,也一定陷入被動局面。
謝楚材癱躺在地上,身上骨頭斷碎無數,口鼻淌血,慘然笑道:“說與不說,都是死。但,死在你手中,我會很高興。你知道為什么嗎?”
李唯一淡淡盯著他,意識到謝楚材心中有大恐懼。
六念禪院中一定有一尊,嚇得謝楚材一個字都不敢說的厲害人物。說了,死的恐怕不是他一個人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