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淡淡瞥向他:“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真當我現在還懼你不成?”
司空魘輪躬身行禮:“安殿主,我哥被李唯一抓走了,很可能已經死在他手中。此子,在凌霄城與朝廷多位年輕高手眉來眼去,必懷異心,斷不可留。”
李唯一冷道:“我要是有異心,憑我的神子命牌,得誘出多少神教教眾?得拔掉多少神教據點?我能讓姚謙如此囂張?”
“我但凡有一絲一毫的背叛之心,濉宗和棺山早已被我泄密出去。”
“濉宗固然可恨,但我很清楚,濉宗與神教聯系極深,一旦他們被全部拿下,拔出蘿卜帶出泥,神教在凌霄城的勢力必嚴重受創。”
李唯一不知道的是,安嫻靜和堯清玄之所以時隔一個月,才來到凌霄城,乃是一位稻教超然的意思。
稻教有超然,不信任李唯一,想要用時間來驗證他是否忠誠。測一測,到底是哪一方背叛。
可以說,這一個月,幸好李唯一足夠克制,沒有與朝廷聯手拔掉稻教的各處據點,甚至沒有故意把濉宗泄露出去。
正是凌霄城風平浪靜,所以堯清玄才能走出總壇。
司空魘輪被李唯一問得語塞。
堯清玄問道:“你為何認定,司空鏡淵是被李唯一抓走?”
司空魘輪道:“是濉宗那邊傳來的消息。”
李唯一冷笑:“我連你們兄弟在不在凌霄城,都是一無所知,怎么抓他?我在神教,沒有任何根基,你們身邊的人還能向我泄密不成?”
司空魘輪道:“鸞生麟幼也曾告知。”
李唯一道:“鸞生麟幼恨不能殺我而后快,什么手段他用不出?你修煉天賦還行,腦袋是一點沒有。小心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司空魘輪乃是堂堂神子,怎堪如此羞辱?
“好一個顛倒黑白的第四神子!”
怒吼一聲,新仇舊怨一起爆發出來,他一步邁出,跨越數丈,拳頭釋放燦爛銀芒,打出充斥滿園的能量風暴。
太恨了!
不僅有斷臂之仇,更被當眾羞辱,這要是不出手,他將淪為雙生稻教的笑柄。
李唯一站在原地,身前凝結出一層靈光光幕,將司空魘輪的拳勁化解。
靈光蔓延出去,纏繞他全身。
司空魘輪只感身體被緊緊束縛,眼中盡是驚駭之色,知道李唯一念力修為突飛猛進,但沒想到已經強到這個地步。
“嘭!”
李唯一意念一動,將司空魘輪甩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揚起厚厚塵土。
司空魘輪雖敗,卻趴在地上,放聲狂笑了起來:“本來我還懷疑,你是否擁有擒拿我哥的實力。現在,我已敢斷定,我哥必是被你殺了!”
一眾稻教高手中,走出一道灰衣身影。
他臉形消瘦,顴骨較高,濃眉似劍,乃雙生稻教的第二神子,荒虛。
荒虛拱手向安嫻靜行禮:“晚輩知曉安殿主十分信任李唯一。但我這邊,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肯定,司空鏡淵已經死在李唯一手中。”
一位武修,快步前來稟告:“第五神子回來了!”
院中眾人,齊齊愣住。
堯清玄心生擔憂,暗暗向李唯一瞥去,卻見他氣定神閑,沒有絲毫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