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沉默片刻,才道:“我回那死地做什么我在黎州有很多同伴,更是九黎隱門的神隱人,與左丘門庭的關系,少君也是知道的。羈絆太多,我此刻怎么可能去得了北境”
“再說,舉世之戰近在眼前,人族若能取勝,才有未來的無限可能。若是戰敗……在南境也好,在北境也罷,又有什么區別”
唐晚洲大步朝兩只巨獸的方向走去:“你再勸一勸他,他一心想要回那風暴中心,葬送自己。”
拓跋布托看向唐晚洲,只見她縱身一躍,筆直落到青焰三首獅中間主首的頭頂。
他低聲道:“少君從來沒有如此在乎一個人,她一貫都是不強求的,很是隨性灑脫。跟我們走吧,北境比南境亂局安全得多。這南境,盤踞著姜家、稻教、棺山、濉宗、夜城、三陳宮、妖族,你遍地都是敵。左丘紅婷再好,能比得過少君少君也就差點女人味……”
“你說到點子上了!”
李唯一搭著他肩膀,也壓低著聲音:“她若稱號是什么唐庭公主,或者晚晚公主什么的,我也就沒臉沒皮的跟去北境,努努力,或許可以做上駙馬,那也算是人生快事。但她的稱號,可是少君……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拓跋布托愕然,你在乎的是這個
青焰三首獅背上。
唐晚洲將九層魔塔打出:“老頭兒,這東西,你拿去研究吧!借我一招超然的力量。”
立于對面的唐獅駝,接過血色的魔塔,眼皮微微一抬:“給他”
“他救過我的命,沒有他,我已經死在地下仙府。這個人情,我一定要還。”唐晚洲道。
唐獅駝道:“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他天資很高,未來成就在你之上,我不想看他去送死。”唐晚洲道。
“要將一招力量儲存,需要釋放大量經文,太消耗修為。天下至暗,大戰在即,我借不了!”
唐獅駝解下灰黑色的披風,扔給唐晚洲:“這件披風,乃千字器,足可承載龍首橐駝的一擊之力,讓它儲存一招天賦道術在里面吧,夠他用了!”
半晌后,唐晚洲持唐獅駝的披風返回,已折迭好,遞給李唯一:“最危險的時候,用法氣催動。”
李唯一沒有矯情,將這份情義收下,繼而從堯清玄的界袋中,取出神雪劍,還給她。
唐晚洲接過神雪劍,轉身就走:“夜幕下最殘酷的戰場,危機四伏,惡鬼妖魔橫行。無論南北,所有人都被逼到懸崖邊,傲骨不折的勇士手持刀劍義無反顧的戰斗,直到黎明到來。無論戰場在哪里,我們都在爭勝,為生存而爭。”
李唯一拱手相送:“縱有狂風起,乘風破萬里。少君,你也珍重!”
拓跋布托向李唯一行禮告別,追了上去。
一獅一駝,兩只巨獸,向北而去。
唐晚洲站在前面的駝峰上,雙手抱在胸前,馬尾迎風搖曳:“將消息傳出去,讓天下所有飲過子母泉的女子,帶著她們的孩子,聚集到封州州城,我雪劍唐庭替她們解除隱患。”
青焰三首獅背上的魁健身影道:“借她們的力量,助雪劍唐庭拿下封州封州可是朝廷的地盤,以眼前的局勢,這般激進的行為,會不會便宜了妖族”
封州,是朝廷的核心八州之一。
也是北境七州中,雪劍唐庭還沒有拿下的兩州之一。
唐晚洲眺望北方:“妖族和魔國,在凌霄城接連失利,謀劃落空,我料云天仙原的大戰,已是迫在眉睫,不可能等到兩個月后。
“西境戰事,若在上元節前后爆發,凌霄城之戰也一定在正月。”
“老頭兒,沒有時間了!若不能盡快拿下封州,封州只會先一步落入妖族手中,朝廷根本守不住。”
“我們必須借封州州城的萬千陣法和天法地泉,還有周邊各縣府城池的陣勢,才能站穩腳跟,繼而在凌霄城崩塌之后,迅速殺上云天仙原,與妖族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