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地面啪啪的出現大量裂痕。
黎松澗被驚得不輕,閃電般后退,與李唯一拉開距離。
“嘭!嘭!”
李唯一衣袖一抽,將沖過來的兩只陰鬼統帥,打得爆開,化為兩團鬼霧,彌漫向整個宅院。
黃遼和堯清風皆大驚失色。
他們知道這只肥羊不弱,但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個年齡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可以強到這個地步。
黎松澗心中翻江倒海,剛才全力打出的一拳,對方只用肉身力量就接住,似乎沒有調動法氣。
“你到底是誰”黎松澗沉聲問道。
李唯一身姿挺拔,目光鋒銳:“告訴我,你們效忠的是誰稻教,還是棺山”
短暫的寂靜后,黎松澗祖田內,飛出一柄七品百字器戰斧,道心外象釋放而出,隨即施展出天魔三十六斧。
一斧從正面劈出,寒風如刀,斧影足有數丈高。
堯清風施展出念力攻擊,雙瞳直視李唯一,攻擊他的魂靈和意識。
“嘩啦!”
黃遼風府內,飛出一根索魂鐵鏈,一圈圈盤在虛空。
探手抓住鐵鏈的一端,手臂一抖。鐵鏈上,浮現出大量赤紅色經文,化為玄鐵巨龍,纏繞李唯一的雙腿。
“嗷!”
高亢的龍吟聲震耳。
李唯一釋放出道心外象,整個后院,隨之化為一片火域。一縷縷法氣,凝成七爪火焰天龍,將黎松澗、堯清風、黃遼盡數掀飛出去。
黎松澗修為達到道種境第六重天,稍微好一些,還能保持站立。
黃遼直接被震成重傷哪怕陰幡陣文,也防御不住。
堯清風以念力攻擊李唯一,卻遭到念力反噬,倒在地上打滾,頭痛欲裂,嘴里慘叫聲不絕。
楊青嬋本來已經喚出六顆菩提子,欲要打出,圍獵那個年輕男子。感受到李唯一法氣中的氣息后,立即將菩提子收了回去。
楊青溪與楊琳,趕了過來。
楊青溪戴著面紗,看著站在七爪火焰天龍中心的李唯一,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九黎族這些蠢貨,招惹誰不好,怎么就招惹上了他
“李唯一!”
楊琳快步至黎松澗身旁:“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識自己。誤會,都是誤會,黃遼、堯清風,你們兩個怎么辦的事,還不趕緊向神隱人賠罪”
自從李唯一在六念禪院,與謝楚材一戰后,七爪火焰天龍道心外象,已是傳遍天下,成了九黎神隱人的招牌。
黎松澗連忙放下戰斧,嘆道:“哎呀,唯一,我是你大伯。你四叔常在我耳邊提起你,十分想念。”
黃遼和堯清風連忙顫抖著,跪伏在一旁,頭埋在地上。
沒辦法李唯一的修為實在太強,只是釋放道心外象,便如同有山岳落在他們身上。
李唯一散去易容訣:“四叔是四叔,你想做我大伯,配嗎回答我先前的問題。”
他與黎松澗一家,沒有交情,只有恩怨。
楊青溪娉婷婀娜的走出來,與楊青嬋站在一起:“他們還接觸不到稻教總壇,是被徐佛肚收服。”
李唯一心中有數了,盯著黎松澗,繼續問道:“據我所知,九黎族九位部族族長之中,有一人也被棺山收服。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九黎族最大的叛徒,隱君一直在追查,但始終沒有結果。
黎松澗打感情牌,苦澀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徐佛肚的修為戰力,與父親相比都相差無幾。我們被他擒拿,種下死亡靈火,怎敢不聽命行事”
“現在好了,棺山禁忌已死,徐佛肚敗逃,我們再也不用受制于他。唯一……神隱人,以前我們沒得選,現在只想改過自新,今后一定多做善事,彌補曾經的過錯。”
玉兒聲音稚嫩:“你們要是真的想改過自新,剛才為什么還想殺師父”
李唯一淡淡道:“看到沒有,小孩子都不相信你們。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誰先回答,我就饒誰的性命。”
“嘩!”
黑暗中,傳來一道刺目的亮光。
破風聲響起。
霍定南持一桿一丈二尺長的銀槍,化為一連串殘影,以最快速度,破空至李唯一身前,槍尖直擊眉心。
他是天一門的第二人,修為遠勝黎松澗,達至道種境第八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