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該如何鎮壓。
鈴鐺中,響起灰尸猿痛苦的嘶吼聲。
很低沉。
需要將鈴鐺放到耳邊,才能聽見。
“這可是惡駝鈴!當鈴鐺響起,外面的人,魂靈都會遭受嚴重影響,更何況是里面的人”
李唯一沒時間查看鈴鐺中灰尸猿的情況,借助神行符,朝白沙漠的方向而去。
至于舊榆州州城那邊,楊青溪的情況,他已無法顧及。
“師父,你的傷勢還好嗎我感覺你流了很多血,玉兒好害怕。”直到此刻,玉兒終于開口,聲音帶著哭腔。
“不要怕,師父一點問題都沒有,剛才吐血,全是騙他們的。”李唯一不希望小丫頭,活在惶恐之中,沒有安全感。
玉兒詫異:“真的”
“這招叫做示敵以弱……”
李唯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卻強顏歡笑,露出自信輕松的笑意。
沖出去一百多里,李唯一突然停下。
遠處,黑暗中的山崗上,立著一道纖細苗條的黑衣身影,一手持劍,一手持州牧官印,像已經在那里等了很久。
李唯一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意,知道以她的速度,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李唯一努力讓自己鎮定,以法氣傳音過去:“還請公主殿下放在下一條生路。”
山崗上的黑衣女子,眼中閃過異樣神色,以傳音回應:“我的破綻在哪里”
“長生境之下,比伏文彥還強的女子,本身就少之又少。比他強,卻要隱藏身份,掩蓋法氣波動,也就只有公主殿下。”
李唯一又道:“即便如此,我也只是猜測。剛才那一問,完全是試探。公主殿下不必殺人滅口,我不會講出去。”
燈鳳公主很明顯,是故意表現出十分欣賞伏文彥,并且假裝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如此,殺了伏文彥,渡厄觀和宗圣學海才不會懷疑到東海妖族頭上。
反而可以借此機會,栽贓嫁禍,達到她的第二層目的。
顯然,伏文彥逃命的本事不凡,燈鳳公主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沒能將他擊殺。不然,此刻她肯定已經將州牧官袍穿在了身上。
畢竟,要殺穿著州牧官袍的李唯一,她也穿上州牧官袍才最穩妥。
燈鳳公主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一步步走向李唯一:“交出那一頁《地書》和灰尸猿,我放你離開。”
李唯一一步步后退:“我們一人拿一頁《地書》,就誰都不會將秘密講出去。我把《地書》給你,你必會殺我,你不可能讓人拿捏住把柄。公主殿下再向前,我可就要喊了!你確定黑暗中,沒有別的生靈和逝靈潛藏著”
燈鳳公主沒有停步:“你覺得,我真的懼怕渡厄觀和宗圣學海”
“渡厄觀和宗圣學海,不一定會遠渡幽境,為伏文彥找回場面。但,一定會為了《地書》,興師動眾。”李唯一道。
“你今天敢威脅我,今后就更敢。與其一直被威脅,不如快刀斬亂麻。你想喊,便喊吧!”
燈鳳公主爆發無與倫比的速度,直沖向前。
黑色的身形,因速度足夠快,而幾乎消失不見。
比她身法速度更快的是,她釋放出來的道心外象。
道心外象籠罩李唯一,隔絕外界,以此阻止李唯一將她的秘密喊出去。
李唯一眼神死死注視她,手指按到背后的披風上。
“唰!”
一道速度不輸燈鳳公主的身影,從李唯一身后的黑暗中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