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諦道:“我在棺山,見過的九黎族大人物,只有蒼黎部族的黎松澗,他是徐佛肚的人。”
李唯一道:“我沒什么可問的了,你且去休息。”
苦諦看出李堯二人有要事商談,識趣的退了下去。
堯清玄站在月下,人與地上的影,各成一幅美麗的畫:“黎松澗已經死在湟江,再想追查難如登天。”
“我殺的。”李唯一道。
堯清玄瞳中閃過一道訝色。
李唯一抱著玉兒,坐到石凳上,安撫她的情緒:“我想見隱君一面。”
“他擔心你的安危,追去了深海。算一算時間,也該回來了!”堯清玄道。
李唯一道:“把苦諦帶來這里,會不會不太妥當”
“你覺得,她還回得去稻教”
堯清玄心事重重的模樣,背對李唯一而立:“當年,我假死加入稻教,其實更多的是迫于無奈,不得不死。是安殿主同情我,收留了我。”
“正是因為,稻教知道我有必須死的原因,知道我回不了九黎族,對我才十分信任。”
“安殿主的人情,我欠得很深。所以,苦諦你就不用操心我會給她安排一條出路,提供必要的庇護。”
李唯一對她的過去,充滿好奇,忍不住問道:“為什么當年你必須死”
“你不必知道。”
堯清玄語調冷了許多。
李唯一道:“我剛才在海市,見到了西方妖族年輕一代的絕頂高手,他叫白也清,據說是白鸞之子,先天道靈……”
“先天道靈又如何修煉根基,只能說在道種境達到了少年天子的層次,未必比得過你和堯音。未來,到長生境,能不能一直維持住少年天子的層次,還是未知數。不是古教真傳,不傾盡古教一切資源培養,幾乎都要掉隊下去。”
堯清玄又道:“再說,真正的先天道靈,是出生那一刻就已經九泉盡破,五海盡開。”
李唯一感受到了她語調中的情緒,不敢再試探,閉嘴不言。
沉默半晌后,堯清玄道:“李唯一,你多久能破境以你現在的修為,與第九重天的傳承者,還有差距。”
“怎么了”李唯一道。
堯清玄道:“你是神隱人你得保護堯音,她是隱二十六。”
李唯一道:“渡厄觀高手如云,她是觀主的記名弟子,哪需要我保護”
“渡厄觀實力不輸稻宮,但目前長生境之下,沒有什么優勢,處在一個較弱勢的時期。”隱君的聲音響起,穿過廊道,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傷得怎么樣”
隱君身穿隱身夜行衣,戴著金屬面具。
李唯一聳了聳肩:“一點輕傷,不礙事。”
“厲害,與穹極道子都能打得有來有回,但太冒失了,你跟誰學不好,跟她學你是神隱人,神隱人做事,以穩妥為先,以理智為先。”
隱君冷了堯清玄一眼,若知道她借桃木法杖是這個用途,當時肯定會阻止。
堯清玄道:“難怪凌霄城之戰,不見你的身影,躲在幽境里面,的確安全穩妥。”
“我是故意躲的你知道我傷得有多重楊神境有多厲害,你不知道嗎我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隱君道。
“二位,這也值得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