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梭疾行,連續翻越六七座險山大岳。最終,二鳳與一只本地的兇蟲溝通,找到線索。
“蟲侯爺,太可怕了!一只大公雞,超大,追著我們啄,整座蟲谷的兄弟們都被嚇壞了!”那只兇蟲,以只有二鳳能聽懂的蟲語,如此講述。
李唯一得知這一信息,覺得很可能是寅使羅平淡養的那只大公雞,于是,讓二鳳詢問蟲谷的位置。
不多時,李唯一和盧景沉來到七十里外,一座幽深的山谷。
谷口,到處都是蟲尸,血跡斑斑。
地上的雞爪腳印凹坑,足有一尺多長。
二人已經感應到太陰教武修的氣息,以隱身狀態,輕聲緩步,朝滿是煞氣和瘴氣的谷中走去。
山谷深處的石壁下方,是一道數十米長的地裂,直向地底深處蔓延。
李唯一抬起手臂,攔住盧景沉,傳音道:“對方乃是長生境強者,離得太近,必定生出感應。找到就行了,沒必要進去,走吧!”
盧景沉思索片刻,輕輕點頭。
萬一撞破了什么秘密,反而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轉身離開之際。
七鳳化為塵埃大小,隱身飛進地裂。
蟲谷地裂的深處,羅平淡站在一座血潭旁邊,將一道道靈光傀文,打入血潭中心一具長生尸的體內,正在祭煉著什么。
秦正陽身軀雄健,背負雙手站在血潭邊,身上是一具暗紅色鎧甲,眉心一道圓形印痕極其鮮艷醒目,臉形棱角分明予人一種強硬凌厲的氣度。
自然而然的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勢韻,仿佛山體塌下來,他都能抬手托住。
丑使謝無眠化為一道銀光,從石壁中走出,步至秦正陽身旁,以頗為忌憚的眼神道:“盧景沉快到了!眼線來稟,他的車架,還有三百里就到岸邊。”
秦正陽頗為詫異:“盧景沉可不是簡單人物,手段非凡,將自己的競爭對手直接斬草除根。若非他有這么狠辣的一面,真傳也不會忌他三分,主動和解。他會這么乖乖聽話?”
“退還傭金,已經很給他臉面,以前沒有人有這個待遇。他應該了解真傳大人的厲害,識時務一些,也很正常。”
謝無眠又道:“龍島的許多防御陣法都開啟,各大勢力如臨大敵,我們安插的人手,相繼被拔除。午使覺得,刺殺莊師嚴這件事,到底是誰造的謠?”
秦正陽道:“賊喊捉賊,渡厄觀嫌疑最大!包括上次稻宮真傳和真傳大人的會面,也被傳得像是要合作一般。他們這是想要將稻宮孤立起來,甚至逼出東海,這群修道的,最是陰險。”
謝無眠道:“會不會……是真的?”
秦正陽陷入沉思:“這不是我們該思考的問題!”
“是我多嘴。”謝無眠連忙道。
血潭邊,羅平淡收起眉心靈光,露出疲憊之態:“煉制好了午使可以釋放血液和魂霧。”
秦正陽龍行虎步的走過去,割開手腕,釋放出血液。
血液化為一道道細密的血液紋路,涌向血潭中心的戰尸傀儡。漸漸的,戰尸傀儡體內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容貌迅速化為秦正陽的模樣。
“哧哧!”
隨秦正陽釋放的一道魂霧涌入進去,血潭中的傀儡雙目睜開,從猩紅的潭水中大步走出來。
秦正陽看著對面,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戰尸傀儡,露出笑意:“像,真像,就連氣息和眼神都一模一樣。”
“哐當”一聲,秦正陽脫下身上鎧甲。
戰尸傀儡隨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