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心中好奇,她既然掌握著《光明星辰書》,為何當初修為巔峰之時不收復幽境失地?
沒有問。
玉瑤子已經先一步進入清音閣。
李唯一跟進去,發現她站在正廳的屋檐下,立于斑駁的陽光中。她忽而道:“你和霧師,到底是什么關系?她現在是生靈,還是逝靈?”
“大宮主將來找到她,自己去詢問。我現在回答了你,你也不會相信。”對玉瑤子,李唯一始終有一份防范,沒有講出身體血脈的特殊性。
玉瑤子像是在自語:“她將一縷本源的魂都給了你,而且,你們的魂,交織得很奇怪。我真無法理解,她為何要這么做。”
李唯一心中凜然,不知道玉瑤子是偷偷探查過他,還是憑借高深莫測的念力感知到了他體內禪海觀霧的魂縷狀態。
與這種似神明一般的頂尖強者待在一起,簡直是半點秘密都休想保留。
“禪霧在你最脆弱的時候,沒有選擇將你交給任何朝廷派系的強者,而是交給了我這個修為低微的道種境武修。大宮主就該明白,她是何等的信任我。”李唯一這是在暗示,你最脆弱時,是誰在保護你。
玉瑤子眉頭皺起:“禪霧?你果然很放肆,沒有敬畏之心……過來。”
李唯一沒有走過去,總覺得作為師父,被她呼來喚去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
“嘩!”
玉瑤子眉頭微蹙,右手纖細的玉指,輕輕的一引。
頓時,一縷靈光飛出,纏繞到李唯一身上。每一根光絲都有千斤重,韌如神鏈,鉆進他風府和祖田,探查他的武道修行情況,欲幫他解決武道困境。
“不對,你的祖田,不像是被刺破過。”
唰的一聲,玉瑤子出現到李唯一身前,纖長的手指,按向他臍下祖田,細細探查感知。
“祖田已經被古天子的泉液修復,只是不能種道。”李唯一道。
“閉嘴。”
玉瑤子很是困惑:“你祖田就算曾被刺破,現在也完全恢復到種道的要求,為什么霧師還讓你風府種道?你風府就算很廣闊,但位于腦顱,始終是有很大風險和局限性。”
忽而,她想到什么。
神情一動,手指上移至神闕。
“嘩!”
靈光從指尖涌出,進入神闕。
漸漸的,她嘴角揚起來,繼而收回小手:“難怪在同境界戰力如此了得,將少年天子都甩開一大截,就猜到你修煉出了第十泉神闕。你嘴里,還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李唯一絲毫都不尷尬,既然已經暴露神闕,也就順勢問道:“我心中有一個武道困惑,想找一位前輩高人詢問。但又因神闕種道太過駭人聽聞,一直壓在心中,躊躇糾結。”
“你講講看。”
玉瑤子走進主廳,坐在椅子上。
李唯一道:“最初,修煉風府龍種是為了掩人耳目。如今修為達到第九重天巔峰,破境在即,一旦踏入長生,風府破長生的震撼恐怕不會小于修煉出了神闕。”
“我在思考,要不要將龍種搬移到祖田?”
玉瑤子道:“你說搬移就搬移?龍種早已和風府契合,搬移祖田,不知需多多少年才能磨合。”
“也就是說,這條路走不通?”李唯一道。
玉瑤子那少女般的螓首臉蛋,做沉思狀:“你先去做飯,讓我想一想。菜園子里面,種了很多菜,缸里有靈米。”
李唯一怔住片刻,隨即明白,這位大宮主肯定保留下了玉兒的記憶,必是想要借此機會報復,心中指不定何等怨怒。
“我從沒有強迫大宮主做飯洗衣,有日記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