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威,將十里灰霧河流打得崩斷,所有黑色絲線都似失去了力量,垂落下去。
“嘩!”
隔空招手,李唯一使用法氣那只即將落入尸河的銀冠收取,繼而,在符光包裹下疾行。
“嗷!”
三丈高銀冠鬼侯,趕到尸河邊,怒吼一聲,震得河面顫動。眼睜睜看著,螢火般的符光流影,消失在群山之間。
并不是不能追,李唯一還沒有逃出它的魂念感知范圍。
但,對方所修之法,全部都克制它們,從黃色的劍,雷電印章,再到火焰道術,追上去有什么用?
龜背鬼侯爬出尸河,來到岸上:“簡直放肆,人類的這些哨靈,已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我們洞墟鬼城,才是這片浩瀚疆域的主人,他們不過是為我們繁衍食物和兵卒的牲畜。所謂生境,不過是我們圈養他們的地方。”
身上的魂念探查消失后,李唯一震碎神行符,收斂身上氣息,隱身消失在黑暗中,朝數千里外的業城哨所趕去。
“哧哧!”
他使用蘊含天火的靈光火焰,煉化手中銀冠上的陰氣。
“這件發冠,倒是鑄煉得精致。上面的經文,不像是人族煉器師的手段。”
李唯一看出那兩尊銀冠鬼侯不簡單,意識到,這段時間的三次獵殺行動,已經引起舊業州州城逝靈的注意。
“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能再收集業火。”
業城哨所,當然不可能位于遠古業城,而是位于距離業城一千多里外的一座雄俊山嶺頂部。
山嶺如蜿蜒長龍,橫在七冤平原的邊緣。哪怕是巔峰時期的雷霄宗和禪海觀霧,都無法讓生境的界線邁過這里。
山頂,是萬年不融的冰川和數尺深的積雪,寒風如刀,滴水成冰。
尋常武修無法生存。
這是李唯一守哨的第三個月!
來到哨所邊緣,李唯一吹響哨笛,發出特殊節奏的聲音。
笛聲與風聲融在一起,在哨靈軍經過特殊訓練,才能識辨。
“嘩!”
陣法打開。
圖眠狗身材矮胖,出來迎接,圓墩墩的臉上滿是笑容:“驚蟄兄弟,巡查時沒有遇到危險吧?”
他明明修為高深不懼風雪,卻仍穿得十分厚實,包裹得像一顆球。
“有一點小意外。”
李唯一快步走進陣法,向哨所行去。
圖眠狗臉色一變,連忙跟上。
業城哨所,挖掘在厚厚冰川的內部。
洞口的銅爐下方,生著火,煉著丹。
少陽衛中的年輕道士“徐道清”,乃是第三境修為,出身渡厄觀,盤坐在銅爐下方,煉化龍魂源光,體內不時響起龍吟。
見李唯一回來,他睜開雙眼。
“柳葉呢?”李唯一問道。
圖眠狗道:“他巡查業城去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少陽司的十二圣衛,四人一組,是分成三組,分別駐守一座哨所。
每座哨所分配一位圣靈念師。
圖眠狗是唐晚洲新招的“清明”,別看胖乎乎的模樣,實際上是這一屆哨靈中頂尖高手,戰力不輸篪浩瀚。
李唯一將銀冠取出:“你們二位都是修行超過一甲子的頂尖強者,見多識廣,能認出這是什么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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