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等最年輕的幾人都是默默聽命,不敢插話。因為說的任何話,都無足輕重,第三境強者看他們與看小孩子沒有區別。
但眼下情況特殊,自然是要借機爭一爭。
嫦玉劍率先道:“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歲月墟古國廣闊浩大,南北相距何止十萬里,古國的邊境線則是連綿數十萬里。”
“我們現在,可以改變進入的位置。只要楚御天不知道我們從哪里進入,十幾人撒進去,就像十幾滴水滴進了大海。”
“我們是去尋覓機緣,是為了修煉,為什么一定要先和太陰教決戰。是否也要先清除魔國、妖族這些潛在的威脅,畢竟他們也有歲月墟神令。”
李唯一道:“我也反對最開始的行動,現在糾錯,其實挺好。”
白川與琵琶女站在一起,眼神輕飄飄的瞥向嫦玉劍和李唯一二人,本懶得搭理,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修為境界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就不同。你們是第一境的修為在這種層次的交鋒中,發揮不出任何作用,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不想冒險。”
“不冒險,就意味著可以在我們的庇護下,心安理得享受進歲月墟古國的好處。”
“但解決楚御天,是壓在我們幾個強者肩上的責任。在歲月墟古國,萬一先被楚御天找到,是我們去應對,不是你們。”
“我和莫斷風在離開太虛營和祖龍營時,立了軍令狀,必斬楚御天。我們是為自己嗎,我們是為了幫哨靈軍找回你們洞墟營丟掉的顏面。”
整個傳送殿,寂靜了下來。
李唯一和嫦玉劍對視一眼,后者輕輕搖頭。
莫斷風看向唐晚洲:“圣司,你怎么說?圖眠狗肯定逃不掉,就算逃掉了,他也不知道我和白川的存在,更來不及向楚御天傳遞消息。我們完全可以按原計劃,繼續從雨林生境那邊進入歲月墟古國,以逸待勞,一舉斃敵。”
白川目光從李唯一和嫦玉劍身上收回,恢復平靜和風度:“若不先殺了楚御天,我們接下來在歲月墟古國將時時刻刻,都處在緊張和壓力下,修煉必是事倍功半。”
唐晚洲看向殿中的一眾少陽衛,發現三天下來,其中一些人已經隱隱被莫白二人拉攏過去的模樣。
她豁然站起身,以不可違逆的語調:“既然你們二人問我,那我可就要拿主意了!”
“改變計劃,重選進入歲月墟古國的位置。這個位置,不提前定,諸位跟我走,不給敵人任何預判的機會。”
莫斷風和白川眉頭皺起,氣得胸口起伏,只能無可奈何,心中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暗恨洞墟營真的是一群蠢豬,居然讓一個太陰使在眼皮子底下逃走。
現在再執行原計劃,的確風險大增,他們也不好堅持。
眾人在傳送殿內等了兩天。
唐晚洲禁止任何人外出。
不斷有信符傳回來,但沒有一則是擒拿到圖眠狗的消息。
莫斷風和白川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漸漸的,難以保持平穩的心境。
莫斷風拍案道:“圣司,實在不是莫某心境差,是真的等不起,再等下去,楚御天就在歲月墟古國里面破境了,一境之差,天差地別。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你們少陽司不敢去,可以,請把歲月墟神令交給我們,我們自己去。”
李唯一看出唐晚洲扛著巨大的壓力,既要承受莫斷風和白川的逼迫,又要對所有少陽衛的生死負責。她本是行事果決,雷厲風行,此次卻是謹慎無比,耐心十足。
“再等一等。”
唐晚洲站在傳送殿門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洞墟營的新兵教習圖南風和袁敬三,趕到傳送殿,唐晚洲立即上前拜見。
三人見禮后,唐晚洲向空間傳送陣走去:“諸位,出發。”
……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