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要去?”
南宮以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他。
李唯一道:“我與唐晚洲是多次患難與共的戰友,這份交情,別只是數千里,或者萬里的危險路途。便是十萬里,百萬里,那也是一定要去的。”
柳葉眼中涌出激贊光華,欣喜于當初沒有看走眼,但一言不發,一切的贊同和情緒都在無聲中。
“對了!副驍衛去了天都河冥域,她只信你、我、圣司的哨笛密語。”李唯一將此事告知,自是希望南宮去接她。
南宮眉頭微蹙:“李唯一,我們單獨聊一聊?”
李唯一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葉,不明所以。
“我去放哨。”
柳葉飛掠遠去。
南宮釋放出法氣,籠罩住二人,嚴肅道:“我得再次向你致歉。”
李唯一道:“是因為,你利用我和青子衿出谷,試探敵人是否已經到來?”
南宮沒想到李唯一心中如此透徹:“你明知道這一點,為何先前還要助我?”
“首先,我早就已經出谷,與你無關。其次,若我真的被你利用和算計,那也怪我自己愚蠢。第三,你至少不是太陰教的奸細。”李唯一道。
南宮道:“算我欠你兩個人情,將來一定償還。”
李唯一沒有將她的這一承諾太放在心上,問道:“算計我,我能理解,畢竟我們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交情。但你為何要算計青子衿?她那么信任你。”
南宮再三斟酌,連連輕嘆,低語道:“我不上來!在做那個決定時,我非常矛盾,我努力服自己,我是在幫她,離開梵葉谷,便是遠離了危險。”
“但我心中還有另一個聲音。”
“什么聲音?”李唯一見她久久不言,主動問道。
南宮道:“我對她有懷疑,想借此試探。”
李唯一詫異到極點,沒想到南宮會給出這樣一個理由。
南宮眸中滿是苦惱:“我得提前告訴你,我沒有任何確切的理由,但也絕不是在為自己的卑鄙手段找借口。”
“你和她最近一段時間,走得很近,應該對她身世有了解吧?”
“算是吧!”李唯一道。
南宮道:“按理,她是仙霞宗遺孤,身上應該會有那神秘的詛咒陰影。但我就是咒術師,我沒有在她身上看到詛咒陰影。”
“本想幫她化解詛咒,專門去詢問了我族在哨靈軍的一位地位極高的前輩,打聽百年前仙霞宗的一夜滅宗慘案。”
“沒想到,得知了一個可怕至極的真相。”
李唯一道:“傳,哨靈軍負責調查那場詛禍,但真相一直沒有公開,只有副哨尊和哨尊知曉發生了什么事。”
“若真只是一場單純的詛禍,為何不公開?”
南宮繼續道:“仙霞宗掌教乃是洞墟營的哨尊,仙霞宗更是輝煌鼎盛的億宗。如此慘烈恐怖的兇案,調查出真相后,公之于眾,才是最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