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侯煉化了侵入體內的劍氣后,騎著龍象尸侯趕過來,也被驚住。
那可是晴早。
除了第三境的古教真傳和天子門生,誰能擊敗她?
以晴早的身法道術造詣,要擊殺她,難度倍增。
要生擒她,難度還要再倍增。
看見玉舟被攻破,李唯一眼神一凝,眉頭緊鎖,知道來遲了一步,于是,停在百丈外。
這是沒辦法的事,計劃本身就有失敗的風險。
靜幀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立即將玉舟中的青子衿提起,指尖點出法氣,將她封印。
青子衿面紗早已脫落,露出慘白如紙、七竅流血的凄慘面容,幽幽轉醒,恢復意識:“走啊,將來踏入第三境,為我報仇……哇……”
嘴里又有鮮血溢出,無法再開口。
四周陰云彌漫,越來越多的逝靈侯爵趕到,它們嘴里發出咆哮怒聲,將李唯一圍在中心。
靜幀手托紫霄雷印,身上有著白川的高貴典雅氣質,笑道:“故意被晴早引走,讓我以為你中計了,于是把精力都放到攻打玉舟上。你先擊傷火云侯,使他忙于自救,從而營造與晴早單獨交手的機會。”
“更是耗盡法氣,激發龍魂和施展大術,讓晴早完全輕視于你,看到耗盡你體內法氣的機會。”
“若青子衿再堅持片刻,等你趕到,我恐怕真的要受制于你。畢竟,晴早是真傳的女人,她要是有三長兩短,我還真擔待不起。”
“但沒有如果,現在好像我贏了!”
李唯一掃視在場的一眾強敵,無畏無懼:“你覺得,我會受制于你?”
靜幀很有信心的道:“你是哨靈軍,有責任擔當,肯定不會忍心看青子衿遭受折磨。其實沒必要鬧到那個地步,太沒有風度。不如,你放了晴早,我放了青子衿,我們兩個再公平對決,你若贏了我,我就放你離開。”
“你若這般幼稚,或者把我看得太幼稚,就沒必要談判下去。”
李唯一道:“隊長,我體內法氣耗盡了,對不起,救不了你。為了不讓你落入邪人手中受辱,我只能使用大宮主給的殺戮大符擊斃靜幀,你多半也會死在符箓之下,不要怪我。將來我會為你報仇!”
靜幀不認為李唯一全是恐嚇之言,提著青子衿擋在身前:“李唯一,你以為真傳為什么沒有親至?你只要敢用出底牌手段,我敢保證,你一定逃不掉。”
“我有晴早在手,誰敢攔我?”
李唯一根本不相信靜幀會殺青子衿,能琢磨出他的心態,因此在這場談判中,稍占上風。
之前在山嶺上,靜幀向青子衿表達愛意,必有所圖,怎么可能輕易殺之?
晴早體內骨頭斷了十數根,被李唯一封印了法氣,虛弱至極:“你們兩個……別再虛張聲勢……李唯一,提條件!”
“還是晴姐爽快,但就怕我提的條件,靜幀不答應。而且,萬一他不顧你的死活,出爾反爾?”李唯一道。
晴早盡管恨死了李唯一,此刻也只能先保住性命再說:“我若因他而死,自然有人不會放過他。我指的,不止是楚真傳。”
李唯一看向對面的靜幀:“聽到了嗎?”
靜幀注視著李唯一,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李唯一在指尖凝聚出死亡靈火,打入晴早體內:“現在,我們可以交換人質了!另外,也包括紫霄雷印玉舟,及十三具戰尸傀儡。”
靜幀冷笑:“你在辰使體內種下死亡靈火,一念就可殺她,交換了又有什么意義?”
“我看你是太低估晴姐的修為造詣!以我現在的念力修為,種下的死亡靈火,只要她解開封印,就能抵擋一二。你若再助她一臂之力,一刻鐘內就能煉化。我需要的就是這個時間,逃出你們的圍困。”李唯一道。
晴早感受體內死亡靈火的強度,虛弱的道:“答應他。”
靜幀道:“此子已成氣候,若是就此逃掉,必后患無窮。”
“你非要把他逼到絕路,就是在置我于死地。我死了,你不會好活。”晴早很擔心靜幀不顧她死活。
畢竟,萬字器和青子衿都是他想獲取的東西,若再加上擊殺李唯一的功勞,靜幀做出任何選擇都不奇怪。
靜幀沉思片刻:“因辰使輕敵,導致我們功虧一簣。所有責任,都得辰使你一力承擔。李唯一,一起放人吧!”
“嘭!”
他直接將青子衿拋扔到數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