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靈軍在椿城的駐地,是哨靈軍前輩留下,墻體高聳,布置有許多陣法,易守難攻。
據說,曾是歲月墟古國的一座王府,可惜早已毀壞殆盡。除了外部的墻體,一切都是新建。
李唯一走進駐地,嫦玉劍最是激動,重拳擊在他胸口。
“藏?藏不住了吧?破境長生的滋味怎么樣?我也是多余問,對天下人來說你破境長生是千難萬難,但你自己十分清楚,這都不是事兒!哈哈!”嫦玉劍朗聲大笑,為他感到開心。
篪浩瀚龐大的體軀,立在院中央,惱火道:“看來我就是少陽司天資最弱的那一個!你們全部都在藏,就我自以為是,以為怎么都能排到中上。”
在陣法內,唐晚洲終于放松下來,笑道:“我們雖然遭遇焚業谷慘敗,但經此一役,大家的心終于擰在了一起。不經歷這樣的考驗我們永遠都無法彼此信任。沒有信任,便破綻百出,區區一個太虛族,就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
南宮摘司,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他休想將消息傳出去。一旦有任何妄動,必定暴露。”
李唯一心中異樣,知道她這話是給特殊的某人講的。
渡厄觀的那位第一人,神寂公子,駕馭十二環神光,飛落到哨靈軍駐地外。
陣法打開。
他一襲青衣道袍,走了進來,與少陽司眾人都很熟悉的模樣,顯然常有走動。
看上去,他二十來歲的模樣,木簪束發,身上很是簡素,沒有任何威勢,容貌可稱眉清目秀,但并不算驚艷。
若在大街上遇到,只會將他當成普通的渡厄觀弟子,不會想到乃是渡厄觀才絕天下的新生代至強。
進門后,神寂公子便與唐晚洲商談起來,其中重點議的是逝靈大軍之事。
“你說得一點都不假,這不是危機,而是一場千載難逢的機會。”
神寂公子身上既有飄逸出塵的隱士氣質,又有意氣風發的銳氣,繼續道:“聞人聽海鼠目寸光,早早便在權力漩渦中迷失自我,分不清主次,古真相絕不會如此,可惜他去了椿澤。我去找曲謠,以她的心智才情,一定與我們是相同的想法。稻宮……就不好爭取了,妖族更是不能指望。”
商議結束后神寂公子目光落到李唯一身上,眼神中充滿好奇,沉思片刻,走了過去。
“在下神寂,哪怕遠在渡厄觀,也是多次聽到你的名字。不必在意太陰教的捧殺之言,宵小之輩,只能蠱惑心胸狹隘之徒。哪怕是小小的一座渡厄觀,都容得下武道天資如堯音,念力天資如左丘紅婷。天下之大,容得下古真相,容得下唐晚洲,也容得下你我。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跟任何人比只跟自己比。”他道。
李唯一喜歡他這種能把一切主動說出來的人,笑道:“小小的一座渡厄觀?”
“小是跟天下相比!不過,這話渡厄觀弟子講得,其他人可千萬別講,我會打他的。告辭!”神寂公子準備離開。
李唯一心中一動,問道:“神寂公子對渡厄觀真傳的位置,可有興趣?”
在場眾人都能聽出,他話中有話。
神寂公子笑了笑,反問道:“你這是替左丘紅婷問的,還是替堯音問的?”
“我先問的。”李唯一道。
神寂公子灑然說道:“我今年九十三了!從她們手中,搶到真傳的位置,天下人也不會高看我一眼。在渡厄觀,真傳能拿到的資源,我都能拿到。那個位置,讓給她們年輕人,渡厄觀未來一甲子在新生代都可風光無限。這樣問答,可有讓你放心?你的回答呢?你還是別回答了,免得激化我們渡厄觀的矛盾。”
神寂公子走出陣法,消失在冥靈霧氣中。
李唯一感嘆:“能達到頂尖層次的人物,都不簡單啊!我有些理解,像你那樣心高氣傲的人,為何對他能以朋友相稱。”
“你好像不太高興?”唐晚洲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