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江臨村是一個罪地,進入那里的都是罪民,而處在其中的,都是亂臣賊子!”
岳江鴻心中轟然,耳里嗡嗡炸響。
“罪地?罪民?”
“對,江臨村是罪地,江臨村村民,是罪民。一直以來,大荒都有一則天諭——牧云洲孤山之民,乃罪寇之身,見則殺之!”
“罪寇?你看我像是罪寇嗎?”
岳江鴻氣急,從小,他就被冠以不祥之子的頭銜,克父克母克鄰居的存在,沒想到出了江臨村之后,現在又得了一個新頭銜——罪寇。
“我從小父母雙亡,一直招鄰里排擠,欺壓,要不是在孤山山里還有些朋友,我早就死了,我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罪寇之名,是誰來定?!”
“天!”
老者考慮了很久,沉重地吐出一個字。
“天?”
“是的,是天,我不知道這兩座陣法禁制是否能夠阻擋住感應,我要與你說的就是這個,此事事關重大,小丫頭,現在后悔了嗎?你若是后悔了的話,我可以放你出去,只不過我會清除你這一段記憶。”
“不用!不就是天嗎?將來我和黑小子把他們通通踩在腳下!”
花染語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我從小父母就被賊人所害,滄月皇庭沒有管,蒼天也沒有管,可見都是不開眼之輩,他日我定當以腰間細劍,滌蕩青天。”
說著,她把岳江鴻的手抓在手里,緊緊撰著,岳江鴻感受到她掌心傳來的溫度,以及堅定的目光,不由手心握緊花染語的手。
“花兒,謝謝!”
岳江鴻不知所言,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謝謝。
“蒼天不見我之苦,就定我之罪,師兄,是你,你能忍不?”
“我不能忍,但是……我忍了!”
老者差點哽住。
“師兄,你能忍,我不能!”
“我是善是惡,是罪是功,我自己來定!天若不公,便踏了這天,地若不公,便碎了這地,大鴻展翅,恨天太低,那就全拆了,換一個公道的天!”
老者被他說的蕩起一股熱血,只過了一瞬,便又恢復冷靜。
“老師收你入門,果然有些道理。”
“熱血是好事,但是光有熱血,便不再是好事,而是大禍事。我這次找你,是想讓你加入滄月皇庭。”
“我?加入滄月皇庭?我能干嘛?”
“你不需要干嘛,你只需要在皇庭適當的時候出現就行。皇庭有一個組織,叫做夜幕,滄月當空,朗照之外,都是夜幕,皇庭需要一些特殊的人來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
“那我能獲得什么?”
“不被滄月皇庭追殺。”
“就這?”
“這是滄月皇庭冒著天諭的風險而許下的承諾。”
“我沒得選擇?”
“似乎,并沒有!”
“玩個鳥蛋!走了!”
岳江鴻拉起花染語,朝外走去。
“或許你該去宮里面,見見那個人。”老者心道。
“對了,師兄,你知道黑云城傳送陣在那里不?”
“你找那玩意兒干嘛?”老者警惕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