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好萊塢是什么？”
貝爾曼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必須再給曹陽普及一下好萊塢的價值觀，那里和歐洲的文藝圈完全是兩個概念。
曹陽有些不太明白貝爾曼的意思，這問題太寬泛了，各方面都可以回答。
“世界電影中心？”
曹陽試探著說了一句，這肯定不是貝爾曼要說的答案。
“商業化、全球化、成熟的電影制作模式、強大的市場影響力，以及利益至上，利益高于一切。”
貝爾曼放下酒杯，伸開手虛環了一下，接著道：“還有數不清的金錢和美女。”
他看著曹陽，極其認真的說道：“藝術追求？不不不，在那里只講金錢和美女，藝術追求是成功者才會考慮的事情。
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好萊塢的運作模式，跟這里不同，那里更加尊重強者，更加赤裸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曹陽想了想，貝爾曼拐彎抹角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也就是說，我第一部電影，一定要成功？”
貝爾曼暗贊一聲，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自己拐彎抹角說了那么多，曹陽一句話就點名了核心。
“是的，曹，咱們是朋友，將來還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之所以再次強調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第一部電影的選擇一定要慎重，如果第一部失敗了，接下來將會非常艱難。”
“獎項或者票房？”
貝爾曼很想說票房，但他知道，想要票房的話，投資人不可能完全相信一個文藝片導演，而小制作的話，沒有大量的金錢做宣傳，拿高票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想要獎項，對于一個拿遍歐洲三大的導演，特別是這個導演還拿過金獅，并且捧出了三個歐洲三大的影后，投資人肯定更愿意相信這樣的導演。
“獎項，最低也要歐洲三大的獎項，如果能拿到奧斯卡的大獎，你就能在好萊塢立足。”
曹陽點點頭，考慮了片刻，問道：“貝爾曼，你覺得捧男星還是女星更好一點？”
“我親愛的導演先生，我知道你擅長女性題材，說句現實的話，在好萊塢，雖然標榜著各種的自由和平等，但毫無疑問，男星永遠是站在塔尖的存在，是權力的中心。”
貝爾曼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的貝爾曼，我明白了，投資方面……”
“這個你放心，以你現在的地位，拍的又是文藝電影，一兩千萬的項目，還是有很多投資人和公司愿意跟進的。到時候只要有大明星愿意加盟，制片成本還會根據明星的價值上漲。”
曹陽表示了解了，然后對貝爾曼說道：“我先構思個大致的框架，咱們先把項目立起來，你和我都做制片人，其他的事情你先去好萊塢試探一下。”
貝爾曼拿起酒杯再次跟曹陽碰了一下，說道：“沒問題，我先回去放出風聲，讓有心人都知道這件事，再嘗試接觸一下各大制片廠，你什么時候過來？”
“一個月左右吧，我接下來應該也挺忙的，又要寫劇本，還要寫畢業論文，又要答辯。”
貝爾曼愣了一下，“你還是學生？還沒畢業？”
“是的，本科，大四。”
貝爾曼嘴里突然冒出非常文雅的語氣助詞，來表達自己的震驚。
他之前一直以為曹陽是北電的年輕教師。
曹陽其實很認真的思考過，還想以前那樣，自己投資拍攝一部小成本的好萊塢電影，那樣就不會受到掣肘和干涉，到時候用于在奧斯卡拿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