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曹陽又開始了應酬,戛納官方的酒會,mk2舉辦的聚會,還有幾個私人聚會。
在索尼經典的慶功酒會上,貝爾曼問曹陽:“接下來你什么打算?咱們在搞一部電影?”
曹陽笑著搖搖頭,跟貝爾曼碰了下杯子,說道:“我要回國拍一部商業電影,好萊塢這邊,等你們攻略了奧斯卡,看看情況再說吧。”
想了下,曹陽再次說道:“我現在倒是覺得,我們沒必要在好萊塢拍電影,各種制約太多了,倒不如換一種方式。”
貝爾曼愣了一下,問道:“換一種方式?比如?”
“比如我在美國注冊一個公司,你幫我運營版權怎么樣?”
“什么?”
貝爾曼以為自己聽錯了,運營版權?什么意思?
“我在美國版權局注冊了五個劇本,想必你也知道,我已經把這幾個劇本擴展成了短篇的,準備出版,起了個名字叫《曹陽的奇幻之旅》。
我還準備利用閑暇時間,多寫一點這種短篇,都放進這個合集里,你幫我運營怎么樣?
到時候只要有人看上了,你就做制片人,公司投資一些,再拉一些投資,我們自己主控,就按照好萊塢模式來。
當然,其中有幾個,是我打算自己將來拍的,只把少數幾個留下來就行。”
貝爾曼皺著眉頭思考起來,當時完成《卑劣的米爾克》后,開了個新聞發布會,他還記得曹陽在發布會上說過,腦子里總會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會把這些念頭都寫出來。
難道這是真的,不是曹陽亂說的?
“我親愛的導演先生,我想知道,你打算在《曹陽的奇幻之旅》內,收錄多少這樣的?這些都能改編成劇本嗎?”
曹陽笑了,他知道貝爾曼心動了。
“很多,非常多,我能保證,你就算每年當一次主控的制片人,二十年內,你也別想退休。”
曹陽跟貝爾曼碰了下酒杯,笑著說道:“貝爾曼,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怎么樣,干不干?”
“干了!”
曹陽已經做好了打算,準備把好萊塢有些名氣的電影,只要不涉及到版權問題,有時間就寫成短篇,發表在《曹陽的奇幻之旅》中。
哪怕是幾千字的也行,只要把這個故事占住就行。
在戛納這邊全部應酬完,曹陽買了機票,便返回了國內。
由于提前知道了曹陽的航班,侯可明又跑到機場來接他了,這次機場沒安排記者,倒也清凈。
侯可明在車上解釋道:“這次沒通知記者來機場,你回去好好休息兩天,下周一,學校要召開新聞發布會,有電視臺的記者,也會有紙媒記者,你準備一下。”
“侯院,怎么突然搞這么大陣仗?”
“哈哈,這不是你拿了金棕櫚嘛,肯定要搞個發布會,另外,你的特聘教授也走完了流程,到那天一塊宣布。”
侯可明有些遺憾,因為病情的原因,最終還是沒在戛納電影節舉辦前走完流程,要不然先下了特聘教授,曹陽再拿金棕櫚,也顯得學校更有誠意。
哪像現在,搞得好像因為曹陽又拿了金棕櫚,才給他特聘教授一樣,顯得有點小家子氣。
“發布會規模怎么樣?我需要準備什么?”曹陽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四,離新聞發布會還有幾天時間。
“哈哈,你別管規模多大,只需要知道,有央視的記者,到時候可能會截取幾個片段,放在新聞中。”
侯可明這一說,曹陽突然覺得,確實沒必要管發布會規模有多大了,有央視的記者在,這就足夠了。
曹陽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好像是在為自己造勢,難道是因為拿到了金棕櫚,又答應拍攝一部商業電影的原因?
休息了一晚,曹陽第二天還是先去了老司徒的辦公室。
自從曹陽拿到了金棕櫚后,老司徒這幾天是天天來辦公室,還動不動就去謝非呀鄭東天呀他們那里串門。
有時候還忍不住感嘆,“怎么戛納的金棕櫚是一個樹葉,一點也不好看,你們不信,等曹陽回來,我讓他帶著金棕櫚,讓你看看就知道我說的一點也不假。真不行,我讓凱哥也把他的拿來,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把謝非給氣的不輕,合著就你徒弟有金棕櫚是吧?
后來一想,整個華人圈就兩個,不管是陳凱哥還是曹陽,還都是他徒弟,于是更加生氣了。
謝非還好,他拿過柏林的金熊,還能反擊一下。
鄭東天就沒辦法了,這老家伙太氣人了,同為第四代的導演,他沒拿過很有分量的大獎,于是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咱是故事片導演,不跟紀錄片導演一般見識……
于是,更生氣了,一個破紀錄片導演,帶出來一大幫名滿華夏的故事片導演,還出了兩個拿過戛納金棕櫚的導演,還有天理嗎?
呸,老家伙純粹是走了狗屎運!
曹陽到老司徒辦公室時,正聽到老司徒在用手打著拍子,唱著不知名的戲曲,很是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