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目光冷靜無比:
“且兇手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當著兩個奴仆的面進入靈堂,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中三品的武者親自出手。”
“但,區區一介商戶之婦,根本不可能牽扯到中三品的武夫。”
曾安民緩緩轉過頭,將目光放在正廳之上,眼神里仿佛出現一抹動畫。
正是那日靈堂殺人案的動畫。
“本案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件密室兇殺。”
“密室作案,且兇手是一名武夫。”
“還需要有殺人動機……”
“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曾安民緩緩的朝著人群之中看去。
案到此時,謎題頓解!!
“誰?!”
許云峰下意識的問出聲。
所有人全都緊張的看向曾安民。
“棺材之中的沈留。”
曾安民緩緩道出一個讓所有人全都直起雞皮疙瘩的名字。
一瞬間,整個院子皆變的落針可聞。
當排除所有不可能。
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曾安民當日在看過卷宗之后便對卷宗上所有的細節都經過仔細的推敲。
其實在來沈府之前,曾安民都沒有將目光放在另一名死者身上過。
直到那許云峰的話說出,才給了他一條新的思路。
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許云峰看似是助自己破案,實則卻是將所有的矛頭全都引向沈君?
這個許云峰,話雖說的滴水不漏。
但曾安民還是能感覺到他想引導自己的思路,讓自己將沈君徹底坐實殺嬸的罪名,然后將其繩之以法。
那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曾安民將目光緩緩落在沈府的正廳之間。
暫時還不知道。
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許云峰這么做,跟江王府有關系。
“這……未免也太過離奇?我叔父的尸身我親眼瞧過。”
沈君的臉上透著無與倫比的荒誕。
他感覺像是在聽天書一般。
“武者入了品級以后,自有一些神奇之處。”
曾安民的眼皮抬了抬:“做到假死并不難。”
“這……”
沈君已經瞠目結舌。
這個推理太過大膽……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你嬸嬸在靈堂之前勾引你,定然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可對?”
曾安民淡淡的看向沈君。
沈君面色難看的點頭。
曾安民波瀾不驚,聲音依舊沉穩:
“這便是沈留的殺人動機。”
“至于他因何假死……”
曾安民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云峰,輕聲嘆道:
“應該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人,怕牽連家里。”
“哈哈哈哈!!荒唐!!”
許云峰此時卻是大笑起來,他甚至感覺曾安民有些失心瘋,笑的聲音極大:
“依本官看,曾左史倒不如辭了懸鏡司的職,前往茶樓當個說書先生!說出的故事扣人心弦定能賺它個盆滿缽滿!!”
言語之中的明嘲暗諷,誰人聽不出來?
曾安民只是冷笑一聲:
“只需前往墓中,開棺一驗,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不傾刻揭曉?!”
“荒謬!!!”
許云峰突然止住笑容,抬起下巴,兩撇胡子顫抖著,面容冷淡看向曾安民:
“逝者以已,沈留已入土多日,曾左吏還是將此案交于本官來辦,本官雖不是斷案神手,但也比曾左吏如此一派胡言要穩靠些!!”
曾安民冷笑一聲:
“開棺驗尸而已,怎么許右吏在擔憂什么?”
似是而非的話說的許云峰臉色一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