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曾安民明顯已經有些松口的跡象,心中一喜更多動力涌出。
“權輔兄先請。”
太子伸手,態度極佳。
同時心中浮現出沾沾自喜之色。
古有太祖為徐天師穿鞋。
今有我王元縝為曾兩江讓路。
果然,我頗有太祖之姿!
“權輔弟。”
二人來到座位上之后,便看到秦婉月已經翻開書籍。
顯然已經苦讀良久。
感覺到身邊傳來的動靜之后,秦婉月抬頭,目光柔情似水,如海水般波濤洶涌的清潤像極了情意。
每次與秦婉月對視,曾安民心中就會浮現出一個錯覺。
這女人莫不是……喜歡我?
呃,算了人生三大錯覺還是不要相信為妙。
“秦姑娘,每日都來這么早嗎?”
曾安民好奇的問了一句,從桌上拿起《易子》打開第一頁。
“還未在京中購置宅院,便隨父親暫居在國子監,離的近故也來的早些。”
秦婉月說話的聲音從來都是這般有條不紊。
與賽初雪不一樣的是,她在說話的時候喜歡看曾安民的眼睛。
大大方方,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哦~”
曾安民緩緩點頭,遂似想起什么一般,禮貌的問道:
“君子六藝,我目前決定以射為主,秦姑娘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雖說有白子青給的《落玉盤》相助。
但實際來講的話《落玉盤》是一種武技。
而儒道之中的“射”更趨近于道。
二者其實不分伯仲。
“君子六藝其實便是我儒家的攻伐之術。”
秦婉月聽到曾安民的疑惑之后,面上笑容更加濃郁。
宛若春風的桃花一般,少女的芬芳撩動著公子的心弦。
也不知為何,秦婉月很享受,或者說很喜歡這種為曾安民解惑的感覺。
就像是男生跟喜歡的姑娘聊天時,總是費盡心思的尋些各種話題。
“那日在懸鏡司中,我爹爹降伏魚妖,儒道法相便化為“鎮”字,將那魚妖鎮壓成灰燼,這“鎮”字,便是我儒道之中君子六藝的“書”……”
秦婉月的聲音總是那般讓人不自覺的沉入她說話的節奏當中。
曾安民聽的若有所思。
關于這君子六藝,老爹給他的說法是先確實自己喜歡的,然后再下功夫去鉆研。
而且他步入六品君子境后,沒多久老爹就升官了,一直在趕路。
根本沒有時間去接觸。
只有曾安民自己中知道。
因為有【武者之心】這個bug,所以非常確定以及肯定要以“射”入道。
現在國子監課堂之中的學生不多,秦婉月與曾安民也沒有什么親昵之態。
只是正常的同窗交流。
但坐在后面的小胖太子卻是將二人這一幕歸結于兩情相悅。
權輔兄在與秦姑娘交談之時,那胳膊可不老實呢!
看似有意無意的,時不時會觸碰一下秦姑娘的胳膊。
而秦姑娘又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繼續講話。
兩個人雖然面色如常。
但小胖太子焉能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
沒過多久,便有夫子來講課。
曾安民與秦婉月的交談也就到此為止。
夫子名為張齊,乃是君子六藝當今“樂”之一道集大成者。
雖然并未教禮樂,但夫子講課時也極為生動。
曾安民聽得如癡如醉……個屁。
他聽三分鐘,走神半節課。
上課跑神的毛病實在是難改。
“明日上午,將十弦琴帶來,為爾等講君子六藝“樂”之一道。”
夫子在講完課后,緩緩站起,給諸學子下了個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