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婉月愣了愣,隨后疑惑問道:
“你與他還有過交集?”
不僅有過交集,他爹現在成這樣還是我一手安排的呢。
這話曾安民當然是只在心里想想。
“秦姑娘有所不知,當初在太子東宮之中,那岐王之子王潛之居然拿出玄陣司特制的烏沉香欲暗害權輔……”
坐在后面的小胖太子開始滔滔不絕為秦婉月解惑。
“幸虧權輔意志堅定,不僅沒有著了他的道,反而一鳴驚人……”
“嗯?”秦婉月聽到小胖太子的話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面上閃過狐疑之色: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感覺眼前這個自稱商戶之子的小胖子對宮中的事了解的也太過全面了些。
但她天生疑心病不重,只是想了想,也并未產生什么懷疑。
“額……”小胖太子面色輕輕僵住,趕緊笑道:“我爹跟朝里有關系,知道的消息快些。”
“哦。”秦婉月淡淡的點頭之后,遂若有所思:
“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東宮太子識人不明,能與王潛之此等小人做同窗……唉。”
說到這里秦婉月緩緩嘆了口氣,目光之中露出擔憂之色:“我大圣朝的未來……實是堪憂。”
曾安民抿住嘴。
小胖太子面色徹底僵住。
“怎么了?”秦婉月看到二人古怪的臉色,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眨了眨眼問道:“為何這般表情?”
“哈哈,沒事,秦姊姊說的對!”曾安民面露笑意朝著小胖太子看去。
這段日子與秦婉月混熟了之后,稱呼也由秦姑娘便成了姊姊。
他對秦守誠那老頭的芥蒂已經消退。
畢竟朝堂之上,秦守誠死參江王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而且江王給水督書院的錢,他一分都沒用,全都交給了國家。
小胖太子臉上的表情極為勉強,他干笑了一聲:
“確實如此,希望那太子以后能多成長些吧。”
說這話的時候,小胖太子的面容之上隱隱透著堅毅之色。
欲做明君,遇錯當以身而改之。
這也是太祖說過的話。
…………
放學走在街上,曾安民難得找回了前世那種大學生的感覺。
在國子監這幾天,他感覺自己的心靈都得到了釋放。
再也沒有了勾心斗角,也沒有了朝不保夕。
有的只是清澈的眼睛,以及善良的心。
“嗯,其實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曾安民聽著街上傳來的商販叫賣,臉上露出清澈的笑容。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什么小狐貍,小陰幣,政治家?
跟我有毛線的關系!
如此想著,曾安民的身子便出現在了白子青的面前。
“權輔怎么這個時候來尋我了?”
“咳。”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發現白子青的行房只有他一個人。
心中稍稍放緩。
他臉上嚴肅起來:“白大哥,岐王倒臺,抄家誰去?”
白子青愣了片刻,隨后想了想回答道:“抄家的日子還沒定,估計要過兩天,怎么了?”
曾安民嘆了口氣:“我也想去可以嗎?”
這話說出,白子青目光變的嚴肅,隨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確定道:
“到時候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操作得當。”
“嗯……”
曾安民沉吟了一聲,隨后朝著白子青走近,聲音壓低:
“岐王發配西流的路線,能不能搞到?”
白子青猛的抬頭,震驚的看著曾安民:“你是想……”
“他不死,我心不安吶!”
曾安民的聲音深幽無比。
其實有時候曾安民也挺糾結。
自己明明是個純潔的大學生。
這種沒得感情的話,怎么就能從自己嘴里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