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秦守誠的死亡凝視。
“呃……”曾安民無辜的對其眨了眨眼。
“曾安民!!”
秦守誠此時忍無可忍,他聲音極長:“吃的什么?!”
心中極怒之下,他嗓子似有些破音。
聽到這話,曾安民尷尬了一下,隨后看了看手帕中的魚點糕
“秦姑娘帶的魚點糕……秦院長要吃嗎?”
魚點糕??
秦守誠下意識的朝著秦婉月還未收起的手看去。
面色愈發的陰沉。
“堂間不得吃食,國子監的規矩還需要老夫強調嗎?!”
“呃……不好意思。”曾安民心中確實沒甚底氣。
當著人家的面跟人女兒互動。
這做法,總得低人一等。
“糕點是我帶的,夫子要罰便罰我吧。”
秦婉月怯生生的開口,她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的委屈。
秦守誠下意識對上女兒那委屈的目光。
頓感眼前一黑。
差點一個沒站穩就要摔倒。
“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下不為例!!”
……
這一幕被堂間所有學子都看在眼里。
所有人全都一臉嫉妒的朝著曾安民看去。
秦婉月身為國子監的大才女,本身就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
今日更是明目張膽的護著曾安民……
心痛!
太痛了!!
只有柳弦此時瞪大眼睛,看著曾安民的背影。
他注意到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小胖太子的肩膀。
小胖太子皺眉轉頭看他。
柳弦伸出手指了指曾安民,顫聲問道:
“剛剛秦夫子叫他……曾安民??”
太子的小胖臉上閃起一抹笑意。
“嗯。”他淡淡點頭。
“咕咚!!”
柳弦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身為商戶之家,對京中的重量級官員自然是日日研究。
他不僅聽過曾安民曾兩江的名號。
就連新晉的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曾仕林,曾公的名號他也聽父親說過。
“曾尚書雖只來京中月余,便將岐王殿下這棵參天巨樹扳倒,給京中所有官員都上了一堂史書般的政治課!”
這句話,是他的父親滿臉凝重說與他聽的。
…………
夜。
秦守誠終于上完了一堂煎熬的課。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走的曾安民的背影。
冷哼一聲,便撫袖朝著堂外而行。
“老爺。”管家的身影緩緩出現。
“嗯,晚些我要去拜訪于夫子,昨日釣的那尾魚去給我準備一下,晚些要用。”
一想到釣的那條大魚,秦守誠本來不爽的心情這才緩和了許多。
剛剛的不快也都渾然忘卻。
“額……”
管家臉上一僵,隨后身子躬起道,面色之中露出尷尬道:
“那尾魚,被小姐拿去用來做魚點糕了。”
“嘭!”
秦守誠一個沒注意,額頭磕到了前方的木柱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