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之前的浮躁。
只剩下一種讓人贊不絕口的飄逸,還有一抹獅子一般的穩重。
連帶著那一頭不倫不類的黃色卷發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厚重。
“嗯,先看一下受害者。”
曾安民淡淡的點頭。
“嗯。”
不多時,曾安民便隨著白子青來到屋中。
堂屋的右側便是受害者婁通的屋子。
此時屋中有一名皇城司的提子在照看。
為了保護案發現場,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轉移到了別的院中,連受害者的家屬都沒有留下。
而身為戶部侍郎的婁英啟,自然也知道案發現場的重要性,雖然心中不愿但他也分的清輕重。
也并沒有強行留下,只是將希望都放在了皇城司的身上。
來到屋中的曾安民抬眼朝著躺在床上的婁通看了過去。
此時的婁通,面色烏青,雙眼緊閉。
唯一提醒旁人他還活著的,便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屋中的味道很沉悶,甚至有些臭。
這些天婁通雖然是昏迷,但人類最基本的本能還保持著。
皇城司的提子雖然一直在照顧,但是在排泄上還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呼~”
曾安民沒有猶豫,他直接上前查看婁通的周身。
“大人,這……”那名提子猶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白子青。
“這是本官請的幕僚。”
白子青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對那人穩重的點頭。
“嗯。”那名提子這才放下心來,朝著曾安民看過去。
此時的曾安民已經將昏迷的婁通渾身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傷口……”曾安民若有所思。
符合被人下毒的特征。
他抬頭問道:
“受害者在中毒之前,可曾進食?何時進食?”
“卯時三刻左右。”白子青沉聲道:
“伙房的伙夫,與前來送飯的丫鬟便是重點拷打嫌犯,當日整個與此院有所往來的仆人。”
“但侍郎婁英啟本身便是五品儒道,他親自問心……”
白子青的臉上露出苦意:“皆無所獲。”
曾安民眉頭皺的更深。
白子青的話也透出一個信息。
婁通也正是因為這次進食導致的中毒。
他緩緩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也并未發現任何不對,隨后將目光放在白子青身上問道:
“這是受害者平日居住的地方?”
“嗯。”白子青點頭道:“這個屋子在案發當天便已經被偵查過了,并未有什么線索。”
“哦。”
曾安民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他知道,現在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八天。
就算是有線索,有這皇城司的提子在,估計也會或多或少的受到迫害。
“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曾安民嘆了口氣,帶頭離開此間屋子。
不多時。
便出現在了第二個屋子之中。
這間屋子的裝飾明顯更豪華一些。
一眼便能看出,此屋的主人地位不同尋常。
“這便是婁英啟與婁夫人平日住的屋子。”
“只是案發之時,婁侍郎已經去了早朝,婁夫人還在睡中。”
“婁通中毒昏迷不醒,婁夫人聽到呼聲便直接驚醒,去了婁通房內。”
此時,屋中窗戶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