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前人樂理悟透,并能結合走出自己的道,便可凝聚“樂”之法相。
第二個便是按部就班一點一點摸索“樂”的道路,走出屬于自己的路后,再創作出一篇傳世之作,也可憑借那佳作凝聚法相。
這兩個方法都不是一日之功。
需要機緣與時間的打磨。
下了樂理課之后。
曾安民與小胖太子來到了學校的膳堂之中。
彼時的學生并不算多。
位置很快便尋到了。
國子監的飯菜質量當屬絕佳。
二人一個胖子一個武夫,干飯速度奇快。
吃過飯之后。
二人結伴朝著堂間而去。
迎面剛好碰上一個熟悉的面容。
正是今日在樂理課上出了個風頭,但只出到一半的柳弦。
此時的柳弦面上極為難受,他站在堂間的廊間自怨自艾,哀嘆之音惹的來往學子去其頻頻側目。
顯然,他還在為課堂丟失了一次頓悟的機緣而感到煩惱。
“唉。”
又是一聲長嘆。
曾安民心中一動,他站在廊間,聲音揚起:
“大好男兒,當立志為國,不過是一次頓悟機緣而已,何故如此長吁短嘆?!”
他的聲音吸引了柳弦的注意力
哪個狗日的在這狺狺狂吠?
合著不是你丟失的機緣唄!
本來柳弦心中就不爽,聽到此聲,下意識的便要發怒。
看到來人之后面色輕輕一滯。
原來是我曾兩江,曾哥哥。
那沒事了。
他進學堂的第一天,便已經從汪直那里知道了曾安民的真實身份。
是個惹不起的。
“唉。”
看到是曾安民之后,柳弦本來欲哭無淚的表情強行收了回去。
“曾兄請。”
他興致缺缺之下,也不愿說說下。
以為是自己擋住了曾安民的去路,只是拱了拱手,便讓出了身子。
請?
請什么請?
我就是為你而來。
曾安民輕笑一聲,他眸子直直的看向柳弦,對其回了一禮,朗聲道:
“曾安民,字權輔。”
嗯?
柳弦的眸中閃過一抹恍惚之色。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曾安民。
他這是在……結交我?
一時間一股濃濃的受寵若驚從他心中涌出。
“柳弦,字鳳年,見過權輔兄。”
柳弦趕緊對著曾安民行禮。
“鳳年兄,何故如此自怨自艾?”曾安民笑呵呵的來到柳的身邊,與其并肩而立:
“你本是儒道天才之人,又何故在意這一次得失?”
柳弦雖是儒道天才,但畢竟也不過十六歲。
他嘆了口氣,目光有些憂郁:
“這等大好良機浪費一次,下次再遇卻是不知乃至何年何月。”
“男兒當世,便該拿得起放得下!一次機會沒有了,未來還有無數次機會等著我們!鳳年賢弟不過一十六歲,他日何嘗不能成為一代大儒?”
曾安民極為認真,眼神之中透著鼓勵之色,伸手在柳弦的肩上重重一拍:
“為兄,相信你!”
嗯?
柳弦的心中仿佛被觸動了一般,他抬頭直直的看著曾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