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壯漢此時更是已經汗流浹背,想也不想的直接跪在地上。
曾安民也沒有絲毫猶豫。
他面無表情的走到那三個壯漢面前。
“啪!”
“啪!”
“啪!”
一人一個耳光。
很均勻。
一碗水端的很平。
現場。
只有三個人沒有跪下。
一是太子自己。
二是曾安民。
三是秦婉月。
此時的秦婉月已經張大了小嘴。
她的眸子極為茫然的看著小胖太子。
一時間腦海之中回憶著無數的話……
“就是那太子性子也太過柔弱了些。”
“希望他能通過這次幻陣警醒自身吧。”
“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東宮太子識人不明,能與王潛之此等小人做同窗……唉。”
“我大圣朝的未來……實是堪憂。”
……
這些話都是她當著這太子的面說出來的……
此時的她臉色有些暈紅。
那是一種當著別人面說人壞話被人剛好聽到的羞赧。
這……
太子對此則是絲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之中只有遺憾。
他看著曾安民,輕輕嘆了口氣:“權輔……”
“以后恐怕,難再與你相伴了。”
很明顯。
今日這任學梁出現之后,他以后便不能再來國子監了。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隨后壓低聲音道:
“回宮之后,若有人問起,只說是來國子監進學,切莫說與我有太多聯系。”
曾安民并沒有與小胖太子說那么多。
他懷疑此事是長公主與任為之指使的做法。
這一點從任學梁的身份之上不難看出。
他們目的也很簡單。
“回敬”自己,或者說會敬老爹。
老爹將青蝮蛇送往長公主處。
是警告。
而任學梁當眾曝光太子身份的意思很簡單。
不管你們有心無心。
與太子結黨這件事,我能潑臟水。
也是警告。
“嗯。”
太子只是嘆了口氣,隨后目光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任學梁身上瞧了瞧,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三個奴仆道:
“滾。”
三個奴仆如蒙大赦,趕緊站起身抬著昏迷的任學梁朝著外面而行。
“本宮來國子監,并無叨擾之意,一切只為求學。”
太子聲音淡然的響在所有人的耳中。
“為避免日后造成不便,便從今日結束吧。”
說完,他又朝著曾安民投來一個戀戀不舍的表情。
便回身朝外而行。
“恭送太子殿下。”
曾安民恭敬的對小胖太子的背影行禮。
……
當太子走了之后。
國子監便只剩下所有人安靜的場面。
柳弦這才敢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到曾安民身邊,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權……權輔哥哥……汪直竟然……是……”
顯然,已經被震的話都說不囫圇。
曾安民懶得跟他解釋那么多。
只是瞥了他一眼點頭道:
“今日表現的不錯。”
很顯然,任學梁在要帶走自己之時,柳弦的出現,也是為了庇護自己。
“嘿嘿。”
柳弦憨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