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
一個大字緩緩出現在紙上。
那字上給人一種極為安全的安穩之感。
“啪嗒。”
秦守誠緩緩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在桌上,目光之中透著一抹認真:
“方才老夫從落筆至擱筆,在這其中皆是一股“意”在撐著。”
“也正是這股“意”讓我儒道修士寫出來的字截然不同。”
他緩緩的將手中的紙張掀開。
讓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
“好字!”
“正體書,端正渾圓,聽聞當初秦夫子正是悟得新體,一舉凝聚法相,進入五品。”
“單這一個字拿出去至少能賣百兩紋銀。”
“是啊,若是他日秦夫子作古,他的遺作千金難求!”
“…………”
秦守誠嘴角抽搐。
他那雙死魚眼一個一個的朝著人群之中看去。
老夫倒要瞧瞧是誰這么會說話?
然后他便瞧到了一幕心都有些破碎的畫面。
陽光之下。
曾安民正在認真的看著講臺之上的那副字。
而曾安民身旁的秦婉月。
此時她白皙的左手撐著側臉,面色是朝著斜前方。
但那雙眸子卻是時不時落在曾安民的臉上。
“呼~”
秦守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壓下跳動的眼皮。
“方才有人說老夫當初是憑借此“正體字”入的五品。”
“這話不假。”
他努力平復過心情之后,便將目光放在了所有學子的身上,聲音之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與“書”之一脈入道的方法有關。”
“兩種方法。”
“第一種便是悟得前人之書的真意,臨摹至入道。”
“第二種,便是像老夫這般,突破自身思維桎梏,創造出一種新的書體。”
秦守誠的目光朝著眾人看去:“而前人書法,需求真跡。”
“當今大圣朝之中,唯有老夫靠的是第二種。”
他說此話之時,聲音之中帶著傲然:
“所以,你們臨摹老夫的真跡,也算幸運。”
他有傲然的資本。
這也是為何他能在國子監之中擔任博士一職的根本原因。
正體字,便是他獨創的一種書寫法。
“下面,開始臨摹吧。”
他看了一眼下方的學子們。
目光瞟在了秦婉月身上。
此時的秦婉月正在研墨。
研好之后,她面容帶著微笑,將手中的墨遞給曾安民:
“權輔弟,給。”
“謝謝秦姊姊。”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也不矯情,接過了秦婉月研好的墨。
研墨這種活兒。
以前都是小胖太子干的。
…………
“呼~”
秦守誠死死的抿了抿嘴,隨后干脆撇過頭去,看了看堂間之外。
邁步便行至堂外的圍攔之間。
他趴在圍攔之上,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
堂中。
曾安民在聽到秦守誠的話之后。
面色微微變的嚴肅起來。
馬上就要參與幻陣科舉。
他現在想要急迫的提升自己的儒修實力。
上次“射”藝入道之后,他并沒有憑借那次入道凝聚五品法相。
只是凝聚了“青弓”法相。
教射藝的田夫子說,可能他需要再悟得一門六藝,如同往圣一般,以兩道六藝凝結來突破五品。
而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嘗試各種六藝。
但“樂理”一道他試過了。
根本聽不進去,甚至可能會給自己聽睡著。
御的話……他甚至都還沒有了解過。
眼下只有這個“書”之一道能試一試。
在老爹的淫威之下,前身是有一些書法功底的。
他雖然是穿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