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發問。
曾安民的心瞬間沉落。
只是這一問,他便想清楚了許多問題。
來人的背后,定是站著與任為之勾結的那個幕后之人!
很多沒想明白的問題,也在這一刻都想清楚。
岐王之死的原因,是因為滅口!
被搬倒趕出京的岐王,在那幕后之人的眼里,已經沒有了絲毫價值。
甚至還會有可能暴露這么多年與其勾結的線索。
所以便把岐王殺了。
而如今,父親救了婁英啟,保住了那個戶部侍郎。
婁英啟乃是手里唯一有可能掌握著那個幕后之人與岐王還有任為之勾結證據的人!
所以自然連帶著父親也就成了幕后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只是……他怎么敢的!!
父親乃是三品抱薪境的大儒!
還是朝中內閣大員!
那人居然敢派人來暗殺自己??
他不怕父親知道后的瘋狂反撲嗎?!
……
除非……那個幕后之人與任為之已經確定父親蹦跶不了多久!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在著手對付老爹了!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大腦如同高速旋轉的俄羅斯轉盤一般。
所有的線索瘋狂的扭在一起。
但,他們會選擇什么樣的方式對付老爹?!
“說。”
終于,那人等的有些不耐,嘶啞的聲音又響起。
只是這次,聲音之中透著一抹肅殺之意。
冰冷的殺意飄向曾安民。
讓他正在瘋狂旋轉的腦袋忽的一怔。
“曾安民?誰啊?”
“前輩說的可是國子監中的曾兩江?”
曾安民的臉上全都是茫然,他一臉懵的看著那人:
“前輩是尋錯人了吧?俺叫柳大頭,是良友商會柳弦公子哩隨從,平生只修武道。”
要不說曾安民鬼腦子精。
他甚至操著一口前世的某地區方言,試圖以假亂真。
……
那人沉默了很大一會。
靜默的氣氛在二人中間的巷子道路上緩緩醞釀。
顯然。
曾安民的話是有用的。
最起碼,那人并沒有立即動手。
但往往就是這樣的靜默氣氛,給人帶來的壓抑卻是最為難受的。
曾安民明顯感覺,自己的額頭之上,一滴滴的汗水緩緩滑落。
“武夫……”
斗笠客的聲音緩緩浮現,帶著一抹呢喃。
曾安民剛剛從馬上躍起,并迅速朝著巷子里逃跑來的動作。
的確證明了,他是一介武夫。
甚至至少是一名入了品的武夫!
儒武不可雙修。
這是任何一個修行者都知道的事。
而曾仕林之子曾安民乃是儒道天才一事,京中大半人都已經知道。
“可惜。”
那人輕嘆一聲,他緩緩抬頭,面部隱藏在斗笠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唰!”
三道寒芒如同神出鬼沒一般,同時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還是要死。”
他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深夜里的嘶啞,讓人心中忍不住跟著窒息。
“前輩別這樣,俺就是個打工的,這種事肯定不會亂說……”
曾安民試圖挽留那人的出手速度。
然而。
“啾!!!”
三道寒芒一閃而逝,在黑暗之中,散發著它致命的威脅。
曾安民瞬間感覺渾身寒毛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