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曾安民坐在椅上,閉上眸子。
沉浸入識海空間之中。
識海空間。
最中間依舊是勘龍圖漂浮的虛影。
左邊是武道真氣與短斧。
右邊就浩然正氣與一弓一筆。
沒有猶豫,曾安民邁步朝著勘龍圖的背影看去。
【南:北,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與你商議!】
看到這一句話,曾安民的眉頭輕輕一挑。
許久沒有跟天道盟的盟友們水群了。
這一出來就是有緊急的事情?
曾安民沉吟了一聲,揮手在勘龍圖的背面寫下一句:
【北:何事?】
寫下之后,曾安民安靜的等待著。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半晌。
就在他快沒有耐心之時。
勘龍圖的背影又閃爍了一下。
接著便是一大段話。
【南:東方教出現了叛徒,如今已經逃離邊境,朝北圣南方而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幫忙搜捕一下,事態極為緊急,不能有絲毫耽誤,那叛徒盜走了我大江工部近三千斤雷粉!】
【南: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若真讓他攜帶如此多的雷粉逃向大圣朝,他會做出什么事根本無法預測,很有可能會民不聊生……】
后面那句話她沒有說。
那圣國與江國之間的關系也會變的極為緊張。
兩國結盟共抵妖的協議,也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張廢紙。
東方教出現叛徒?
逃往大圣朝境內?!
曾安民看到這話的時候,頭皮都跟著忍不住發麻!
三千斤雷粉?!
可能說雷粉有些陌生,但若是說火藥的話……
曾安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在勘龍圖背上寫下:
【北:三千斤?!是一個什么樣的叛徒能一個人攜帶三千斤雷粉?!這么大的事怎么現在才說?!你們江國的女帝是干什么吃的?!!】
說到這里,他猶不解氣,眸中閃爍著一抹慍怒寫下:
【北:三千斤的炸藥,那么大的目標……能看得出來,你們江國上下從女帝到各級官員,全都是酒囊飯袋!】
情急之下,曾安民的話說的很重。
果然。
說完這話南很久都沒有再開口。
“應該是被我罵的羞愧難當了吧?”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了一陣之后,又寫下:
【北:當然,我并不是針對你,只是一時情急,希望你能理解。】
【荒:乖乖!三千斤炸藥這要是引爆,不得半座城都淪為廢墟啊!】
【道:人命關天,不能作壁上觀。】
很顯然,荒與道也察覺到了曾安民語氣太重。
這個時候要轉移話題,將壓力給到曾安民。
這種事,不能猶豫。
曾安民自然也知道事態緊急。
但問題是……
老子現在在京城,怎么去南境??
我原來還在兩江郡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南:東方教的掌教的芥子空間被盜,那叛徒極有可能是通過芥子空間存儲的炸藥。】
【南:近來東方教教主東方蒼一直在閉關,他麾下的教眾我們江國皇室不好插手管理,此次能發現教內有叛徒也是巧合,順著那逃跑叛徒的線索查下去才發現,七年前便已經有一個教眾潛逃不知何蹤……】
【南:此事事發突然,我江國上下根本反應不及,眼下只有你了。】
【南:北,我雖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但我知道你一定在圣朝的南境,如果你能尋到那東方教的叛徒,我大江上下感激不盡!!】
【北:也就是說,七年前從東方教跑了一個叛徒,剛剛又從東方教跑了一個叛徒,是兩個人對吧?】
曾安民寫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看著勘龍圖的背影。
知道自己在南境?
南為何如此確定?
曾安民眸中閃爍著狐疑?
她難道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