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皺眉。
老爹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任為之圖什么?
圖她年紀大?
“但不能排除。”
曾安民嚴肅的看向老爹。
曾仕林面無表情,他的眸中閃過一抹陰冷。
略顯蒼老的面容之中,透著讓人心悸的殺意:
“幕后是誰無所謂了。”
“為父必須要讓整個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任何時候,敢動我兒子,只有一個下場。”
說完,他緩緩起身,來到窗口之間。
幽暗的燭光搖曳著,將老爹的影子拉的巨長。
霸氣!
曾安民偷偷的給老爹豎起大拇指。
這就是我爹!
我的好大爹!
感動。
“你方才說,那白子青在追捕東方教細作之時,那細作一路暢通無阻朝南而行是吧?”
老爹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是啊。”曾安民愣神片刻。
“這就夠了。”老爹緩緩抬頭,眸中閃爍著冷意:
“為父要助婁英啟鏟除異己,一舉坐上尚書之位。”
啊?
曾安民茫然的抬頭。
卻只看到老爹那削瘦的背影,瘦骨嶙峋卻若巖石般強硬。
“什么意思?”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他呆呆的看著老爹。
“呵呵。”
老爹的臉上透著瘆人的笑容,他緩緩轉回身子,目光放在曾安民的臉上:
“你現在還能聯系上白子青是吧?”
“嗯。”曾安民若有所思的點頭。
“告訴他,讓他……”
……
東宮。
任學梁滿是歉意,站在東宮門外:
“國子監中,暴露殿下身份,實是意外,并非心中故意,還望殿下原諒……”
他的聲音很大。
聲音之中皆是悔恨。
見無人應答,直接跪在地上。
門口值守的小太監只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
……
御書房。
建宏帝鉆研著面前的棋局。
他的面前空無一人。
伸手執起白子落下,又走到對面,認真思考黑子如何落。
自己與自己對奕。
在別人看來很奇葩。
但他卻沉浸其中甘之如飴。
“陛下。”
有小太監緩緩從門外而來,恭敬的站在那里。
建宏帝沒有抬頭,依舊思索著面前的棋局。
小太監跪在地上,額頭點地:
“任為之之子,任學梁已在東宮門外跪了三個時辰,見太子仍不出戶,便退去了。”
這小太監的聲音落下之后。
御書房之中只有建宏帝落子的聲音。
時間一點點過去。
小太監腿都跪的沒有知覺了。
豆大的汗滴緩緩自腦門滑落至地上。
他卻連動也不敢動。
“噠。”
建宏帝落下最后一子。
他緩緩抬頭,目光之中帶著深幽之意。
“下去吧。”
“是。”
小太監如蒙大赦,恭敬的站起身,慢慢退走。
建宏帝沒有說話,他坐在椅上,閉上眸子。
口中緩緩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