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大概率死于謀殺。”
曾安民瞇了瞇眼睛。
若是沈君沒有欺騙自己。
那黃元皋之死就耐人尋味的多了。
一個初來赴任的官員。
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推行其政的事情。
便直接死了……
這背后必是有什么隱情。
“黃元皋入仕以來,也未與何人發生過爭執對吧?”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沒有。”
沈君極為肯定道:“黃公年歲已大。”
這幾個字說的很巧妙。
曾安民自然也明白沈君的意思。
黃元皋,已經不想折騰了。
所以他在自己最后為官的這段時間也不會為自己樹立什么潛在的敵人。
所以做事極為低調。
從剛剛沈君那幾句話里便聽得出來。
“深居淺出。”
四個字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嗯。”
曾安民緩緩沉思著。
“案發當夜,你可聽到什么聲響?”
白子青這個時候插嘴問了一句。
他認真的看著沈君。
沈君對與白子青的態度就稍顯恭敬了。
畢竟他與人家還不熟。
“案發之時我在沈府之中,也是第二日也有所耳聞。”
“懸鏡司失火,引得眾官員前去救火,賊人應該是趁這個時候潛入黃公院中。”
“隨后便傳來黃公身死的消息,劉郡守便全城搜捕賊人去向。”
沈君的話與卷宗之上描述的大差不差。
曾安民只是略聽了一會兒,感覺也問不出什么重要的線索,便點頭道:
“行,先吃飯吧。”
…………
街上。
曾安民與白子青各自牽馬,朝著懸鏡司的方向而去。
東方教。
黃元皋。
殺人兇手。
曾安民感覺一條線索緩緩的從自己腦海之中拼成一快拼圖。
只是,卻還差兩個重要的拼圖。
因為他現在還差一個重要的情報。
賊人殺黃元皋的目的。
也就是殺人動機。
卷宗上寫的像是黑貓武夫“為民除害”
但是方才與沈君聊過之后。
反而感覺到這個案子的異常。
一個極為低調的老者,一個做事不敢張揚的官員。
且剛赴任三個月。
怎么也淪落不到要被人“為民除害”的地步。
但又有一個很明顯的悖論。
賊人先是放火來引人注目,調虎離山。
然后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救火上后,潛入黃元皋的院中將其殺害。
這顯然是一個目的性極強的謀殺。
黃元皋到底做了什么事,讓賊人這么急著要殺他?
現在的當務之急,必須要搞清楚。
黃元皋的真正死因。
思索之際。
曾安民與白子青已經來到了懸鏡司大門。
望著這個熟悉的大門。
曾安民的眼神有些恍惚。
“還記得這里嗎?”
曾安民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白子青。
“當然。”
白子青的臉上帶著一抹揶揄的笑容。
“當初在這,若不是我將你帶至陛下身邊,恐怕你現在已經是冢中之骨。”
“呵呵。”
曾安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