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眼神便是在問,你家老爺子到底咋了?
秦婉月的臉上輕輕一紅。
她抿了抿嘴。
隨后低下頭,不敢看曾安民的眼睛。
??
這詭異的一幕讓曾安民的頭皮有些發麻?
什么情況??
秦姊姊怎么這個表現?
莫不是這老登是來提親的??
這這這……
曾安民看著秦婉月那羞赧低頭的樣子,喉嚨有些干涸。
然而,還沒等他多想。
便聽到秦守誠不滿的朝著他看了過來:
“小子,這幾日不來國子監,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學會了?”
說到這里,秦守誠的眸子已經瞇起,有些不善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撓了撓頭,無辜的朝著秦守誠看了過去:
“學生下了一趟江南。”
“但走之前不是已經告過假了嗎?”
“瞧瞧!”秦守誠極為不瞞著指著曾安民,隨后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秦婉月:
“你看他什么態度?無故缺課的目的是下江南玩耍?!”
“虧你還整日惦記這小子,一天恨不得問為父十次他怎么還沒來……”
只是這話語之中,透著一股極酸的味道。
“爹!!”
秦婉月的臉色已經紅成了蘋果。
她咬著嘴唇朝秦守誠看去,跺了跺小腳。
隨后碰上曾安民那愕然的目光。
又趕緊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鞋面。
……
這一幕被老爹看在眼里。
曾仕林也頗為驚愕的看了一眼曾安民。
隨后那雙眸子里浮現的皆是笑意。
笑意里摻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
玄陣司的賽姑娘。
秦老頭家的婉月。
下一個……會是誰呢?
“得,老夫今日也不是來問你這個的。”
秦守誠揚起頭,高傲的看向老爹道:
“權輔因識海特殊的問題,哪怕是悟得六藝之道,卻也不能凝聚法相達到五品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老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天賦異稟是不錯,但可惜,多少天賦異稟之人被后來者居上。”
秦守誠嘆了口氣,但依舊壓不住他自己的嘴角。
他猛的抬頭,朝著秦婉月看了過去,隨后傲然道:
“老夫獨女,昨日悟得儒言,明確內心,如今已經晉升六品。”
“而且她六藝的“樂理”一道自幼沉浸,只差樂理入道,便能凝聚法相,踏入五品了!”
說到這里,他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老爹道:
“可惜,權輔這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踏入五品。”
“可惜,可嘆啊!”
說到這里,秦守誠還不忘裝模作樣的轉過身來,看著曾安民鼓勵道:
“不過你也不用氣餒,雖然你入五品不知等到何年何月,但一旦踏入五品,底蘊便是其他儒修望塵莫及的。”
……
聽到他這話。
老爹與曾安民對視一眼。
各自的臉上都透著古怪之色。
合著這老登今天過來,還是炫耀來的??</p>